球开得很好,简十初脱了外套,随意扔在了皮沙发上,薄光就趁机爬到了锁骨上。
脖上的项链从领口滑落出来,她拿着球杆转过来时球桌嘴角浅扬。
目光就跟着温知许走:“开得不错。”
“为什么想到去我的签售会?”温知许按照规矩走,问话不痛不痒,神色凝聚在球桌上。
在杆子前送时,简十初声音也在碰撞中传来:“想去啊,就去了,没有理由。”
这句话就算是简十初问自己,心里也是会给自己这个答案,迄今为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
温知许到她旁边,看了她一眼,简十初把着球杆后退一步给她让路,眼眸聚焦落在温知许身上。
温知许的眼睛则还是落在桌面:“既然去了,怎么不见我?”
“我不敢。”简十初回答的直接利落,不带慌张,眼睛就在这三个字中沾了朦胧。
但是能听出声音干涸无力,她是真的不敢,因为从分手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不知道,她在温知许的世界中,到底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
这三个字让温知许空了杆,毫无准备地转头接纳了对方的视线,没了青涩稚嫩但好像还是带着别样。
简十初收了眼神,气氛稍微缓和,眉梢底裹着些无奈,该她了。
温知许知道赢不了简十初,简十初擅长长台和低杆,打球打得极好。
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摆好架势,但简十初目光凝聚在一处时给人一种不擅长的感觉,纤细的腰身缓缓晃过她的余光。
在她还没看清时,球杆干净利落的声音一显,又猝不及防接住第二声清脆的碰撞,两颗球岔开滚落进洞。
这一杆简十初什么话也没说,没问她。
简十初换了位置以后问:“你觉得菜怎么样?”
温知许起初被这个问题怔住了,但简十初好像是认真的,于是她也没有敷衍,回:“还不错。”
“比如呢?”
话一落一球进洞,清脆声好似变得刺耳起来。
温知许说:“鸡汤挺鲜。”
连着几个问题都是无关痛痒,就好像是真的在对你做问卷调查,但你的回答又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