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赶紧找补,躬身行礼,“见过侯爷,见过——”
“行了行了,”江辞翻身下马,一手把她扶起来站好,“别理他。神经病。”
姚炙:“???”
“嘿……这还说我有病了?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规矩不立好,丢的可是你定远侯的脸,你还反倒说我?”姚炙满脸鄙夷,嫌弃道:“真是……你赶紧去找薛太医吧!”
江辞满不在乎,“去就去。”
金玉忙拽住她的袖子,背对着姚炙迅速说了句:“……别让薛太医看你的腺体。”
江辞怔了一下,眨了眨眼问:“这是公主的意思?”
金玉点点头。
江辞明白了,黑莲花这是在特意提醒她啊……
腺体是多么隐私的器官,她怎么能让一个老头子看?就算同为乾君也不行!
黑莲花还是很关心她的。
江辞了然,点点了下巴,“放心,我懂得。”
金玉:“???”
这个懂……是懂什么?她应该不知道腺体被废了啊。
三人一道进了侯府,金玉瞥见江辞手上拎着的东西,心中暗暗诧异。
还真是给公主去买凤梨酥了啊……
她人还怪好的勒。
堂屋内,奚翎雪依旧静坐着,与薛太医两人相对无言。葱白的玉指端起茶杯,她押了一小口,心思都飘到了别处,全然品不出茶叶的滋味。
她让金玉去带话,也不知高奕会不会因此产生怀疑?
在腺体这件事上奚翎雪总觉得很对不起她,若高奕还是以前那副嘴脸,她也许还不会如此内疚。偏偏这个人突然得了癔症,现在性情大变,对她还处处维护……
如今再利用起来都不忍心了,总有一种负罪感。
奚翎雪垂着眼眸出神,茶杯也忘了放下。
薛太医见状以为她是在担心高奕,于是清了下嗓子安慰道:“公主不必心急,臣听闻今日上朝前,定远侯与好几位大人打听哪家的凤梨酥最好。臣估摸着她该是一下朝就去城南了,那还得再排一会呢。”
奚翎雪微微一怔,耳根迅速泛红,“她怎么在朝上打听这种事……”
凤梨酥买哪家的都行,只是个零嘴而已,她想着高奕下朝顺路带一份就行。当然,如果忘了也所谓,毕竟她们只是契约关系,并非真正的妻妻。
一向冷淡的公主竟然害了羞,宛如冰雪初融,连薛太医都晃了神。
“难怪啊……”他摇头笑了笑,“难怪定远侯要顶撞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