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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曲没有问她为何不一进来就去送,心里暗暗安慰自己,也许她还是想看看痴男怨女的,有一丝好奇都是好事。戏也不用看了,艳曲压下心中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涩,带她去送结局。

方才哭得最伤心的几个姑娘正在大堂中休息,姑娘们,待会儿你们要哭得更惨了。

最后也没看成她们哭得惨不惨,因为离音送完结局便离开了梨落苑,虽然时间还早,艳曲试探着问,“我在同喜楼订了酒席,要去吃吗?”

没有心的清璇元君同意了。

落座之后小二问上什么茶,艳曲还未回答,清璇元君对她道,“要方才那个。”

“是苦荞。”

没有心,但是约饭必应,一次就爱上苦荞茶的……清璇元君,倒是好养活。很好,艳曲安慰自己,形象很立体,果然如传言中一样,没有人味儿……是糖醋味儿。同喜楼的糖醋里脊立大功,清璇元君很喜欢,没说话,但是看得出来很喜欢。

“生怎么会是苦呢,出生是喜事啊!”一回来就听见骄阳在崩溃。

听了七嘴八舌夹杂着废话的消息才知道,起因是骄阳在外面偶然听到有人说人生七苦,别的都好说,骄阳最不懂的是生为什么算苦。

艳曲抬手,一根细细的烟杆出现在手中,纤长的手指拨动,烟杆灵巧转了几圈,艳曲幽幽道,“若是不苦,你们神仙下凡轮回为何叫渡劫呢?”

骄阳无言以对。

霖秋拧眉念她,“怎么又把这东西拿出来了。”

魔界有一阵时兴抽烟叶,艳曲不知怎么也鼓捣了一个烟杆回来,偶尔跟右护法出去杀人回来会点一袋,虽然没吸几口,坐在甜腻烟雾间的艳曲实在艳丽又颓靡,看得人心慌。

艳曲转着手中的烟杆笑了笑,“顺手拿出来转转嘛。”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杀人害怕才回来点烟叶,其实她是兴奋,见了血的艳曲,兴奋地想把天地也洒满鲜血,她需要一个东西让自己冷静,霖秋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艳曲侧身单手请离音先行,自己跟在后面,晃悠悠念着,尾调带着不祥的味道,“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银儿搓搓胳膊,“怎么感觉大人开心又不开心的。”

雁阖小声嘟囔,“疯子。”

第二日一早外面就在噼里啪啦,绿豆去看了说附近有一家娶亲。

这么说众人可就不困了,三口两口扒完早饭准备去凑热闹,艳曲打了个哈欠,吃咸蛋黄粥,“小骄阳,姐姐带你去看新娘子好不好?”

骄阳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