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倒没见你这般求真务实。”
“对不起,窦乾。我应该郑重地对你说一次,即使我知道,这样也不能弥补什么……”
“怎么不能?你从现在多疼我一点,不就是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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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我们在一起了,我对你好本来就是应该的。把现在的好挪去填补以前的渣,那也只是拆东墙补西墙。”
窦乾一时无言以对,这人怎么忽而犯起轴来,还十分地自成逻辑。
止疼药在两人说话间渐渐奏效,窦乾觉出自己腰腹间比方才松快一些,虽然仍是比不上健康状态,但好歹应当有力气走去停车场了。
滞留于这个话题没有任何意义,只会令小喻耽溺过去,深陷泥潭。
于是窦乾索性搬出小豆芽来:“我们说话说好久了,豆芽该等急了。”
欧阳喻登时止住哭泣,一拍脑袋附和道:“是啊!我们现在就走!晚上牛排店就不去了吧,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回家煮给你吃好了。”
窦乾垂下眼帘想了想,虽然有些遗憾,但强撑着去外面吃,反倒使大家都不能尽兴,她只好点头同意。
欧阳喻手脚麻利,将窦乾的拎包缠在手臂上,然后托住她的下身准备直接做个深蹲起,抱起窦乾就往外走。
窦乾哪里肯依,红着耳根道:“外面都是人,你别抱我,我自己走。”
“这有什么?”欧阳喻不以为意地将纤瘦的人儿在怀里掂了两下,长腿自如地往前迈进,“上一回你骨折,我不是照样把你抱去车上的吗?”
窦乾汗颜,那毕竟是在人家医院……
就算有些医生同行眼熟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即将直面那些与她朝夕共处的同事们。
欧阳喻撑着哭肿了的眼皮,想了个天衣无缝的“馊主意”:“你把头埋我怀里,这不就没人看到了么?”
窦乾:“……”
最好真有人会信了你的邪!
……
可是吧……
纵然窦乾不想听取这个“馊主意”,但真到了外面大厅,窦乾知道这是掩耳盗铃也不得不一头扎进欧阳喻胸口。
她还没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境界,无法面对来自同事和病患诧异又探究的目光。
幸而欧阳喻体力不错,抱着她一路疾走,让这种自我围困的尴尬很快度过。
只是刚踏出门口,她们便十分不凑巧地撞上前来换班的小徐一行人。
小徐什么德性,窦乾当然再清楚不过,这小子嘴很甜,但没有个把门的,是医院里的八卦集散中心。
小徐看到她俩,一脸错愕地张了张嘴,他显然是认出来欧阳喻怀里的窦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