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睡我的房间吧,客房都没打扫过。”欧阳喻顺理成章地提议道。
“好。”窦乾点头答应。
“你的脚真被我踩伤了?”说话间,窦乾已经站定在欧阳喻跟前,眉心一道皱痕由浅至深。
“那不然我干嘛叫这么大声啦。”欧阳喻趁机卖惨,委屈巴巴地抬起两只脚背,一只红红的,一只泛起青,受伤的程度居然还不一样。
窦乾叹了一声:“谁叫你上次说腿麻也是一副痛到再也站不起身的样子……”
欧阳喻听了嘴角直抽抽,这就是狼来了的惨痛教训么?
但窦乾当然做不出放着伤员不管的事来,她问欧阳喻家里有没有药油。
“有,就在客厅电视柜下的小药箱里。顺便把蛋糕提上来呗,我好像有点饿了。”
“你可真会使唤人。我就切一块上来,晚上少吃些有的没的。”
“你自己不吃吗?”
“我不饿。”
得,就窦医生这小鸟般的食欲,能给养肥养壮才怪了呢。
窦乾对欧阳喻的腹诽一无所知,返身下楼去拿欧老佛爷指名道姓的东西去了。
她回来时一手攥着药油,一手端着一块绿油油的蛋糕。
欧阳喻伸长脑袋一看,惊喜万分道:“你还记得我爱吃抹茶味的呀。”
窦乾暗自无语,说得好像她有什么是自己不记得的似的。
抹茶味的蛋糕被摆在床头柜上,诱人的香气阵阵传来,方便欧阳喻取用。窦乾到底是疼爱她的,嘴上说着不让多吃,但还是切了将近六分之一块给她,分量十足。
欧阳喻正咕哝着吃不完,窦乾已经将药油拧开,喷了一些在掌心。
她坐到床对面的靠背椅上,悠游地发号施令:“把脚伸出来。”
欧阳喻乖巧照做,先将左腿架上窦乾膝头。怪不好意思的,毕竟她都这个岁数了,还能享受儿科大夫的专属照料,想想倒挺美。
美则美矣,但这样的悉心关怀只存在于欧阳喻的幻想之中。
实际上窦乾对她毫不客气,只见她秀眉渐拢,反复搓揉掌心的药油搓热得都快冒烟了,还没挨上欧阳喻的脚背。
“快给我揉吧,再搓你手皮都要搓掉了。”欧阳喻好心提醒。
“嗯……你确定刚才有把脚丫子洗干净吧?”这口气嫌弃得紧,让欧阳喻羞愤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这人委实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