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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呢?!”
欧阳喻也吓了一跳, 因为医疗团队和设备推车的涉入,刚才密切关注着她们的人群已三三两两地散开。
四下环顾,远处近处竟都不见小豆芽的身影,冷汗回流,欧阳喻懊恼地捶击脑袋。
可恶!是她疏忽了!
她刚才一门心思为中暑还要强撑着进行急救的窦乾忧虑,不知何时松脱了小豆芽的手。
她该死!!!
但是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被发落,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谢罪,都应该在找到小豆芽之后!
欧阳喻和窦乾焦急地来回于人群间,一边大声呼喊小豆芽的名字,一边询问路人是否看见她们的孩子往哪里去了。
大家都对这位仁心仁术的女医生十分钦佩,但也正是因为刚才全程关注着急救进度,没人留意到小豆芽的动向。
有好心人自发加入找人的队伍,层层扩散,她们丟孩子的事很快被传播开来。
“小豆芽的电话手表!”欧阳喻灵感忽至。
窦乾没有随之高兴起来,她脸色晦暗,艰难启唇:“这次没有带出来。”
这款电话手表最近电池出了毛病,经常自动关机,窦乾当时觉得带出来玩累赘,就让小豆芽留在家中了。
她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何至于……
然而事已至此,她们无法仰赖科技手段,必须坚定信念依靠自己去找回女儿。
这时候,比起小豆芽,其他任何什么她们都可以失去,背包被丢在原地,同样地有好心人帮她们把行李归集到一处,并自愿留在那里进行看护。
两人沿着来时路找过去,深一脚浅一脚,窦乾甚至把喉咙喊哑了。
她仿佛进入了另一层无我的境地,没有宣泄般的哭出来,但却充满了密云不雨的气息,苦闷而焦躁。所有的忧思憋在半空,沉重到无法再容纳分毫。
“小豆芽——小豆芽——”
欧阳喻对着隐隐绰绰的树丛放声大喊,对着通向洗手间的小径放声大喊,对着穿梭而过一脸茫然的游客放声大喊。
比之窦乾,她更加不惜体力,去每个犄角旮旯看过后才能死心。失望、失望,仍是失望,不断冲击她绷到发硬的神经。
等欧阳喻回过头来,发现窦乾已然到达某个体能极限点,身形不受控地打着晃,如秋日无处凭依的枯蝶,即将迎来凋落。
她想伸手扶住她,却被她一把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