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茵比她略矮一些,但今天刚好以高跟鞋补足。她的脸慢慢贴近她的,呼吸相接,浅浅的酒气缠绕鼻翼。
这是某种征兆吧?!
欧阳喻陡然睁大眼睛,心思惶惶,夏书茵这是……
有人借酒宣白送上香唇,有人却不承其情退避三舍。
最后的结果或许令旁观者扼腕叹息,欧阳喻躲开了这个吻,让它停留在将成未成,最不可捉摸的时刻。
“你醉了。”欧阳喻后撤一步,让仍旧拉拽着她手臂的夏书茵自觉可笑。
“我醉了。”她接受安排,才不至于落得脸面尽失的下场。
回到车上,望着与来时路截然相反的风景,夏书茵懊恼地挤挤眉心。
她想,她确实醉了,否则一向理智如她,怎么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
她们虽然每天都会在微信上聊上几句,但见面只有两次。
只见了两次,她就想亲吻人家,甚至越过了试探、牵手的步骤,轻率得一点不像平时的自己。
今天可真是荒谬的一天,夏书茵只能如此总结道。
……
另一边,欧阳喻经受的不是心灵的拷问,而是她家小崽子的。
“怎么摆出这副表情,我不记得我有做什么惹你不高兴。”欧阳喻语调轻快,还不忘伸手勾挠挠小崽儿的下巴,企图逗她开心。
谁知小豆芽那张小圆脸绷得紧紧的,一丝破绽都不留。
欧阳喻更是一头雾水,只能拿不准地猜测道:“你还是很不喜欢夏姨姨,不希望她来家里?”
“也不是,”小豆芽瘪了瘪嘴,指着侧收边的窗台说,“刚才我看到了,夏姨姨想亲你。”
原来是只趴在窗沿伸出触角的小蜗牛,欧阳喻庆幸家里门窗的锁扣位置够高。
但她还是加重语气警告了小豆芽,在没有大人看护的情况下不能做出这类危险的举动。
小豆芽哼哼唧唧答应下来,嘴却越嘟越高,就跟八角亭的飞檐似的:“洋芋妈妈坏。一定是你没亲成人家,心里不高兴,所以对我生气。”
“什么啦?”欧阳喻哑然失笑,“你这小眼神怎么回事?没看到我躲开她了吗?”
小豆芽涨红着脸争辩:“那我从上面往下看,哪看得清这么多细节嘛。也可能是你腿软了一下,想亲没亲成。”
“嘿,小崽子你疑心病还挺重啊?”欧阳喻自己坐到床边,伸手一捞将小豆芽捞上她的膝头。
尽管和孩子聊这种事有些奇怪,但欧阳喻还是郑重其事地,拿她当平等可商量对象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我和夏书茵都没有交往呢,怎么能亲来亲去的。”
小豆芽对女欢女爱的事情还似懂非懂,但真跟欧阳喻交流起来又像模像样的:“还没有交往,那是打算交往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