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色难堪,忍不住说道::“吾愿意、愿意等你,道长今日可有事……”
“皇兄。”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猛的扭头看向旁边。
钟觉予面色不变,温恭道:“您吓着小道长了。”
钟觉仁一愣,又看见钟觉予转身道:“今日谨言有事,道长先回去休息吧。”
洛月卿立马答应下来,和两人说了一声告退,就急匆匆离开。
不是她故意,是真没想到太子会如此做派,不像是惦记着洛家权势,反倒像是真心喜欢洛月卿。
小道士逃似的,进屋还被门槛绊了一脚。
而另一边,钟觉予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继而才转头,看向太子。
那人立在原地,双手握成拳,面色铁青。
钟觉仁从三岁就被立为太子,得父母宠爱,众人尊敬,周围人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待他,别说拒绝他了,通常都是他随意瞧一眼,就有人双手取来,毕恭毕敬地递给他。
而他现在已如此低声下气,却依旧被拒绝。
他猛的抬脚,往盆景上一踹,土陶花瓶直接被踹翻,骤然炸开,然后还不觉得解气,扭头瞪向钟觉予,字从牙缝中一字字挤出:“钟觉予!你是不是很得意!”
他又在钟觉予面前丢了一回脸!
他气笑出声,又骂道:“吾本以为你会安安分分待在观里清修,反省以往过错,没想到你竟想搭上洛家这条线!”
他眼眸如毒蛇,写满了恨意:“吾还当真小瞧你,你哪里会安安分分待在一个地方。”
“谨言不知皇兄在说什么,”钟觉予平静回道。
自她在朝廷崭露头角之后,这样的争吵在两人之间发生了许多次,起初她还愿意解释,后头就再也不愿意说了。
钟觉仁本就一直对钟觉予有猜疑,愤怒之下便愈演愈烈,他大骂道:“钟觉予!你就是个女子,你再厉害再得民心又如何!吾是嫡长子,注定是大梁未来的皇帝。”
他呼吸有些沉重急促,却扯出一抹笑:“你自以为与洛家女交好就行了吗?”
“吾告诉你,自前朝开始洛家就放出话来,洛家女儿只嫁给皇帝,只能成为皇后,你一女子能做什么?”
“你现在与她交好又何妨,等日后吾登基为皇,我必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