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问题的人不受影响,很快就道:“那想来吗?”
这一次没有等奚舟律回答,她就接上:“可是我手腕好痛啊,动不了怎么办?”
她抬了抬手,细长手腕上还有之前被捆住的痕迹。
“膝盖也是,”洛月卿趴在她身上嘀咕,可怜兮兮的模样。
怎么可能忘记,洛月卿一向是个小心眼的坏家伙,吃不了半点亏。
“奚舟律,你自己想一个不需要我动手还躺着的办法好不好?”
你看,坏蛋家伙不仅从来不会主动提出要求,非要受害者自己说出来,她才一副“纯良体贴”的答应。
雨声逐渐大了起来,水珠子不停往下打,地上的落叶堆积成小山,堵住流水的去路。
借着昏黄的灯光,半拉开的窗帘,隐隐约约能映出里头的场景,不知为何,只剩下了一个人微微往后靠的瘦削影子,长发随着后仰,向下披散,好似被风吹动,摇晃不止。
直到越过窗帘往里头看,才发觉另一人只是半坐在床头,屈着腿给另一个人做靠背。
洛月卿懒洋洋地笑着,深邃而妩媚的眉眼越发艳丽,像只得逞的小狐狸,还催促着对方不要停。
对面的那人只是抬眼瞥她,过分劳累后,实在无法说出其他话来反驳,只能被人掐着腰往下压。
无力的腿脚自然没办法提供支撑,尤其在这种情况下,越发没有用,整个人都靠在对方的腿上,往后杵着的手将薄被压得往下陷,被强硬分开的腿摇摇晃晃,隐约可见晶莹的水往下滴落。
坏心眼又记仇的人,怎么可以就此停止,又笑着抱怨:“奚舟律碰到我膝盖了,好痛。”
也不知道有没有碰到,但这个时候根本没办法求证,奚舟律只能微微起身,然后那淹没在潮湿柔软地方的手指便更进一步。
她顿时闷哼一声。
再看对面,那小狐狸笑得越发得意,恨不得把坏写在脸上。
掐着腰的手微微用力,又听见这人催促:“扭不动了?奚舟律你这就不行了吗?”
奚舟律咬紧后槽牙,眼尾的水雾越发明显。
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个雷,照亮了远山轮廓,随着哗啦啦的雨声歇停,乌云逐渐散开。
满地落叶已将排水口堵上,佣人只能骂骂咧咧地披上衣服早起,处理被淹没的花园。
天边隐隐出现一抹白,断断续续的鸟声响起,城市便跟着逐渐苏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传出难以抑制的哭腔,好像在反反复复念叨着不要、错了,外面听不真切,只能大致判断,另一个人好像起身抱住对方,可哭声并未停止,反倒越发清晰了。
风吹起窗帘,又是一地狼藉,空酒瓶随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