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男人声音浑厚有力,出言安抚,唱道:“这位公子你莫怕,代我准备就出发,陆闵仇那大恶霸,我定要将他擒拿!”
元落白将茶杯推给陆伶霄,却被对方给无视了,陆伶霄不理她,只是终于放下筷子,眼神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面前的那盘花生米。
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瘦小男人又出场了,此时时不时有雷声响动,每当有雷声时,瘦小男人都会很夸张地被吓一大跳,害怕唱道:“这雷声好是瘆人,莫不是我惹了天罚?我可真是好生害怕,我抱头鼠窜,只有躲在茅坑里我才能够安心!”
每响一声雷,瘦小男人都会吓到惊叫,看客都被逗得发笑,甚至还有起哄突然大吼的,每当有看客大吼,瘦小男子也像受了惊吓般惊叫出声,沈吟看得津津有味,拉起摘摇的手道:“这里看的不够清,阿摇你陪我到前面去看看吧。”
摘摇应了一声,跟沈吟一起离开了,直到二人走远,元落白才能试探道:“阿月?”
陆伶霄仍是没理,只是又拿筷子夹起一颗花生送到嘴边,张了张嘴却又放弃了,将花生米放在盘子里,用筷子一点点碾着,把那颗花生米碾碎。
舞台上,高大男人又出场了,身披披风手持长剑,剑指瘦小男人义正严辞地唱道:“陆闵仇,你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今时今日,我沈自清定要为民除害!”
瘦小男人直接跪下磕头,颤声唱道:“求您大人有大量,我贪生怕死,您放我一条生路,我从今往后再也不敢,我给您磕五十个头,求您放我改过自新罢!”
“我们先回去吧,晚点我跟他们说说,把戏撤了。”元落白担忧道。
盘子里的花生米已经被碾成了泥,陆伶霄仍就没停手,不过好在她终于对元落白的话有所回应,语气很轻,但很坚定。
“不。”
台上,高大男人唱道:“我若将你放过,如何对得起旁人,对得起被你残害之人今日注定就是你的死期!”唱完一剑刺过了瘦小男人的身体。
瘦小男人满地打滚,痛苦哀嚎道:“都是我造的孽,都是我的报应,若我不做坏事便不会如此,恐怕下辈子我只能投胎成畜生,做猪做狗,或是再无轮回,再无轮回啊!”
伴随着台下爆发了一阵喝彩,陆伶霄手中的筷子应声折断,随即便扔下筷子便起身离开了。
就在陆伶霄转身的一瞬间,元落白再次看见了祭夜,她来不及想太多,连忙紧随其后追了出去,在楼梯间堵上了陆伶霄。
四下无人,元落白来不及想太多,几乎是下意识地直接用手捂住的陆伶霄的耳朵,轻声安抚道:“阿月,别怕,我们听不见。”
陆伶霄几乎是被元落白圈进怀里动弹不得,远处的喝彩声有些模糊,但温热的怀抱和对方因跑得急而有些重的呼吸和心跳却是格外清晰,陆伶霄咬了咬牙,语气不善道:“松开我。”
“阿月。”元落白柔声安抚,像是在哄受了委屈的孩子:“听不见了,听不见就没事了,我们不看了,不看就没有了……”
笨拙的办法有些掩耳盗铃,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但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真的很想这么做。
良久,元落白终于感觉怀里的人放松下来,听见了一声叹息。
“走吧。”陆伶霄轻声道。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