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一点不在意,崇拜道:“我都给忘了,我们过来是让阿摇出气的。阿月你还特地准备了绳子,想的真周到。”

“就是。”摘摇调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经常干这个呢。”

陆伶霄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两声,专心做着手上的事。

几人废了半天力气才把老鸨五花大绑起来,绑好后,元落白又在她颈后一点,她便悠悠转醒。

老鸨醒来后环顾四周,看见摘摇立刻破口大骂道:“你个贱货现在胆子大了,那么多年吃我的喝我的现在还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当年看你是个女娃娃以后能接客我才把你留下来,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掐死你,让你给你那短命娘陪葬!”

对方骂得越来越脏,摘摇自小便是被这么骂过来的早已习惯,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沈吟便气的不行直接一脚踹在了老鸨脸上,愤恨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太过分了!”

沈吟骂人的话语不痛不痒,但这一脚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对方鼻血顿时流了满脸,饶是如此老鸨还不肯屈服,骂骂咧咧道:“我说不得吗?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现在居然恩将仇报,你个没良心的野种贱货,没爹没娘的短命鬼!”

此话一出算是彻底把沈吟惹怒了,把剑一扔,直接对着老鸨肥硕的身躯拳打脚踢,老鸨疼的连连惨叫,场面十分惨不忍睹。

沈吟在这边打得解气,陆伶霄在不远处拿着一把新买的匕首跟摘摇连说带比划地嘱咐:“手肘处你仔细去摸,能找到两块骨头的连接处,从此处下刀可断手筋,膝盖骨内侧有一凹陷处,这里下刀可断脚筋。在嘴里随意划几道口子,她体质湿热必长溃疡,虽不致命但生不如死。不过就阿吟这个打法来看应该是没必要了。其他地方你找骨头不一定找得到,想让她痛不欲生就这几个法子了,你要想直接杀了她就忘了我刚说的,想怎么砍怎么砍,去吧。”

陆伶霄说得很细致,摘摇也听得认真一下就明白过来,接过匕首,又捡起地上的银铃剑,转而对元落白道:“落白,的确得请你帮我把知画找来,我有事要跟她交代。”

方才老鸨满脸堆笑地把元落白请进来,口中还念着知画的名字大家都是看到了的,所以此刻只有元落白去找人才不至于让人怀疑,再惹出什么乱子来,元落白点点头,躲过一片狼藉出了门。

沈吟这时也打得差不多了,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走到一旁喝水缓了缓,见摘摇还不动手,以为她心软了,便鼓励道:“阿摇,别想了,这种人不知残害了多少条人命,死有余辜,你快动手吧。”

老鸨被打得直哼哼,摘摇走到老鸨身边蹲下,在她手肘上摸索了一番,却没有摸到骨头,又在她膝盖上摸索了一番,虽然有膝盖骨,但也摸不出凹陷处,若不是方才陆伶霄是拿自己做的比划,摘摇都要以为对方是胡诌的了,眼见找不到位置,摘摇也不找了,直接一刀扎在了她的屁股上。

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包房,摘摇恨声道:“这一刀是为我娘报仇,是你为了一点银子杀了她!”

随后又扎下了第二刀,说道:“这一刀是为了我自己,你分明知道他们买我是要杀了我,但你见钱眼开,无论我怎么求你,还是把我卖给他们!”

随着第二刀扎下,两声惨叫同时响起,众人往门口看去,只见元落白带回一女子,此刻正正花容失色地躲在她身后。

“画姐姐!”摘摇看到此人,把匕首一扔迎了上去。

“阿……阿摇……”知画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躲在元落白身后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摘摇拉住对方的手,安抚道:“姐姐别怕,我知道我娘的事了,是来报仇的,我想着你是楼里最细心的,今后这里都要由你来打理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大家,以后就当个正常铺子来开,改成什么都行……”

摘摇在那边嘱咐着知画,沈吟凑到一旁好奇道:“阿月,这知画姑娘真好看,怪不得落白说要替她赎身都没被怀疑,这老鸨是怎么忍心的,阿月你怎么了?怎么不理我?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可恶,你也去打她一顿呀,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