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醒了,陆伶霄也不含糊,一脚踹在了他膝盖处,对方吃痛,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出来,不然杀了你。”陆伶霄淡声开口,语气里却饱含威胁。

那家仆四下看了看明白过来,但他一向狗仗人势习惯了,此刻即便跪在地上也不服气,嘴硬道:“在我们王家的地盘你还敢为非作歹,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看我敢不敢?”陆伶霄不怒反笑,拿出不知从何处变出来的漆黑匕首,随着一声巨响,她竟将熟铁铸成的牢门栏杆给生生劈断了几根,露出个缺口来。

那匕首隐在漆黑的地牢里看不真切,倒像是她徒手劈开的一般。

徒手劈栏杆太过震撼,几人都被吓了一跳,那家仆离栏杆最近,如今已经快吓得魂飞魄散了,忙不迭磕头道:“姑奶奶们饶命,我说,我都说!是我家少爷,他要这么干的,我在他手底下干活,我没得选啊!”

家仆说着说着还哭了出来,颤声道:“是我家少爷出去赌钱,欠了好多债,就把家里祖传的白玉翡翠给偷偷卖了抵债,说是被偷了,老爷急得报了官,少爷怕露馅了就说今天做个陷阱,那贼一定会再上钩的。”

那家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继续道:“然后私底下,少爷就吩咐我,要我去找一个妇人,在城边的客栈装作被抢劫,那里一般住的都是些江湖人士,爱管闲事,不是,爱行侠仗义,一定会管的,然后要我穿上黑衣,把人引进院子,来个瓮中捉鳖,我实在没办法,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几位女侠饶命啊。”

沈吟从未想过世上还有如此恶劣之人,感叹道:“你们怎么能这样,随便冤枉无辜之人,我们本来是好心行侠仗义,和你们无冤无仇,却差点要被你们害死。”

摘摇也感叹道:“一边是丢了传家宝的少爷,一边是身分不明半夜闯人家院子的外人,若不是你们二人机灵,我们可以说是百口莫辩了。”

家仆又重重磕了几个头,回头颤颤巍巍地对陆伶霄说道:“那个,女侠,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可都说了,全是我家少爷的主意,我……”

陆伶霄不耐烦道:“滚吧。”

家仆得了准,爬起来飞也似的逃走了。

家仆走后,陆伶霄看着在牢中坐着的两人,不解问道:“你们很喜欢蹲大牢吗?”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起身从栏杆的缺口出来。

沈吟看着栏杆上整齐地断口,打心底里佩服道:“阿月你好厉害啊,徒手劈栏杆啊。”

陆伶霄没理她,自顾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