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伶霄的理智和手中的包袱一齐掉在了地上。
见状,摘摇连忙解释道:“落白在教阿吟学着拉二胡呢,已经练了有一会了,不是专程为你准备的。”
话虽如此,可她还是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
陆伶霄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随着乐声起伏不定,用残存的理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问道:“你在干嘛呢?”
听到这话,摘摇立刻收了笑意,苦着一张脸道:“算账啊,虽然阿吟把修缮的材料和人工费都出了,但这么多天不开门得亏损多少钱啊,四娘是说没关系,但到底是一笔损失,我在想有什么法子能弄点钱回来。”
听摘摇倒完苦水,陆伶霄把地上的包袱捡起来刚要说些什么,就听楼上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高喊道:“阿月!”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沈吟和元落白从楼上走下来,沈吟手上还举着那把二胡,高兴道:“阿月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生我气打算一直离家出走了呢,你再不回来落白怕是要生我气了,她可想你了。”
沈吟说话向来肉麻,时常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好在当事人双方都没什么反应,元落白神色如常,陆伶霄看到沈吟就来气更是不愿搭理她,自顾自把包袱放在桌上打开,露出一只很精致的盒子,接着小心地打开盒子,露出里面装着满满一盒新鲜采摘的乱神花。
乱神花常年供不应求有价无市,所以即便是说陆伶霄带了一盒子黄金回来也不为过,但她此刻十分紧张,全神贯注地盯着沈吟,乱神花全株有毒,她是真怕沈吟上手抓,到时候稍不留神就死在自己面前。
沈吟还没什么反应,元落白却是眼前一亮,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乱神花?”
这话倒是把陆伶霄问住了,当时带钟离洛回孤月崖取花,想着不拿白不拿自己也装了一袋子,看着一片花海她是真忘了这花在外极其稀有,就这么带了回来。
陆伶霄避重就轻道:“当然是摘的,还能是我吐出来的不成?”
摘摇也不住的打量着这些品质极好的花朵,有些疑惑道:“可附近除了孤月岭外没什么地方会有这么多乱神花,你去哪里摘的?”
“就是在孤月岭啊。”毕竟自己是外地人,不了解孤月岭上的凶险也情有可原,陆伶霄底气十足:“我们上次也去了孤月岭,不是好端端回来了,我看这孤月崖也没那么吓人,小心点就是了。”
听到这话,沈吟难得严肃起来,正色道:“阿月,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孤月崖?那地方很危险的,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万一孤月崖的人给你下毒怎么办?有些毒当下看不出来,但毒发就危险了,你说话啊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伶霄撇过眼回避了沈吟关切的目光,淡声道:“赶紧把这些东西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