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伶霄神色复杂地看了沈吟一眼,并没说话,只是烦躁地一脚踢开脚边掉落在地的凳子腿,走到元落白身边同她一起查看掉在地上的那柄短刀。

元落白严肃道:“这只是非常普通的短刀,甚至城里就有三四间铺子有得卖,身着黑衣,头戴鬼面,随处可见的武器,倒还真查不出她从何而来。”

沈吟惋惜道:“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我还是往外跑吧,弄得这里一片狼藉的,还有人受伤,幸好没伤到要害,只是可惜了我的腰牌……”

一句话不知道怎么触了霉头,陆伶霄怒斥道:“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可惜你那块破腰牌,你还真是不好的东西都当宝,一个符咒一个腰牌,那么上赶着去死吗?”

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陆伶霄这么生气,元落白轻声安抚道:“不是大事,她知错就行,你别生气。”

沈吟也被吓了一跳,犹豫道:“可是……这是我爹给我的腰牌,怎么跟那害人的符咒相提并论呢。”

陆伶霄气急反笑,道:“你以为你爹把你送到雅阁来是来玩的吗,沈自清在外到处树敌,现在多少人眼巴巴盯着你那颗脑袋不知道吗?你倒好,挂个牌子四处乱窜,你怎么不把我是沈吟快来砍我几个字写在脑门上啊?”

沈吟自知理亏,道歉道:“我知道今天的事因我而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陆伶霄却不再理会沈吟,踩着一片废墟自顾自上楼了,元落白见状也连忙追了上去。

摘摇拍了拍沈吟的肩,安慰道:“好了,阿月也是好心,但话糙理不糙,你确实不要再带着这腰牌了,很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我听过城东新开了家酱大骨的铺子,中午我带你去尝尝?”

沈吟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毕竟对方言之有理,她知道是自己的错处,只是仍有些后悔,点点头道:“我知道错了,只是没想到阿月会这么生气,我们顺便给她们也带些回来,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我要好好向她们赔罪。”

这是沈吟最大的优点,若是自己做错了事从来不狡辩,更不会恼羞成怒,而是知错就改会想办法尽力补救。

听到沈吟这么说,摘摇松了口气,笑道:“你可不止有这一件事要跟她赔罪。”

看沈吟面露疑惑,摘摇解释道:“阿吟,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么早在房间里练剑,声音太大,会吵到她睡觉呢?”

果不其然,沈吟不知道,一脸茫然地问道:“会吗?”

见摘摇肯定地点头,沈吟大惊失色道:“那可怎么办?我之前起太早无聊经常在房间里吹笛子啊,岂不是每次都会吵到她?”

摘摇惊讶道:“果真吗?都是早上那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