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的房间风格与客厅相似,简约的黑白风,落地窗边摆放的桌子是极具设计感的异形书桌ventaglio,非对称的线条让它在这简单明了的房间中显得别具一格。
从这张桌子,舒环屿就知道这间房子同江瓷本人一样,看上去规规矩矩,内里却渴望突破常规,打破桎梏。
因为是异形,因此桌上的空间格外大,整整齐齐摆放着江瓷的翻译文件与手稿。
舒环屿在房间门口脱了拖鞋,踩在房间里棉绒绒的地毯上朝桌子走过去,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礼盒放在她摊开的手稿上。
手稿上的字隽秀大气,密密麻麻却并不杂乱,有中文英文,也有她看不懂的语言,而上面的纸质书则用不知道哪国的语言写满了注释与标记。
舒环屿想象她在这里工作的样子,一定是微微皱着眉头的,眸子会认真严谨地逐句看着文本,任由落地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自己脸上。
她没有多待,又细微地调整了一下礼物盒放置的角度,踮着脚离开房间,转身上楼收拾东西。
她在这里住的时间并不算久,但由于她的风格与江瓷全然不同,她喜欢把房间装饰成极繁风,因此东西倒是不少,单单把挂在墙上的各种海报卷下来收好,就费了不少功夫。
她把一袋子行李打包好房间二楼楼梯口处,刚要回房间,却听到开门的声音。
脚步顿住,她的第一反应是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不要让江瓷知道自己在,第二个反应是希望江瓷不要这么快回到房间,她更希望江瓷在跟自己没有机会见面时才发现礼物。
却没想到江瓷在玄关换鞋后径直上了二楼。
在上楼梯时见到舒环屿时,江瓷似乎也怔住了,片刻后才看到地上的行李,“要搬走?”
舒环屿没说话,点点头。
那人快步走上来,“我帮你。”
语气里没有一点留恋和不舍。
有她帮忙收拾,速度快了许多,半个小时不到,剩下的东西就打包好了,江瓷还细心地给她分类贴了标签,在知道她还没叫车后,帮她叫了个搬家公司来接。
舒环屿看着她一通流畅的操作,有些笑不出来。
这么盼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