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意识到这趟绝对没收获了，灰溜溜地走了，仍然在百思不得其解青蓝到底是真是女的还是随口胡诌骗他的。

姬空影笑得锤桌，还好这位置比较偏僻，不然怕是要引来闲杂人等围观，青蓝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哪里这么好笑？”

姬空影笑着说： “按说他们干这行的应该比画画的更了解人体结构，就这样他还要嘴硬，我主要是笑这个。”

“也不一定是嘴硬。”青蓝轻叹口气， “可能是故意的。这个事情的原理就和网上很多人把各行各业优秀的女人称为‘先生’是一样的。要么给你一顶荣誉男人的帽子，要么给你一顶模仿男人的帽子，只要被摘出女人的群体，再努力也是孤狼了。也就是我一开始上学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和风筝桃之妖她们成了很好的朋友，之后就一直在经历模仿男人的谣言，算起来也有八个年头了。但我也并不想为了符合‘大众想象中的女人’就往身上堆第二性符号。”

“你是对的，没有必要自证。所以之前你并不在影响别人的想法这个方向努力是这个原因吗？”姬空影觉得即使自己出言安慰也显得轻飘飘的，但是青蓝很平静，似乎只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她曾经说自己14岁之前是家庭教育，算起来大概是刚开始社会化的时候就遇到了问题。她的母亲应该是个奇人吧。

“差不多吧。”不完全是，但这样比较好解释。

“我觉得，这个问题的本质还是男性占据了社会，把男人设置成人的默认模板，而女人成为第二性。这很像生态学中的一个原理，当两个相似的物种竞争同一生态位，最终会为了避免冲突而有所区分，如果此时把其中一个物种移走，那么另一个物种就会自发地占据全部空出来的生态位。所以，在把另一个物种全部移走之前，我们这样不会安于‘第二性’的人被攻击是难免的。”

姬空影说得也很平静，青蓝惊讶地看向她： “你说的‘全部移走’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青蓝的惊讶很敷衍，所以姬空影用她刚才的话回复她： “差不多吧。”

55 ☪ 普攻流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有时候只需要点到即止，姬空影没有问青蓝她14岁之前的家庭教育在做什么，青蓝也没有问姬空影为什么选择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的专业。

她们知道对方有秘密，但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为了改变气氛，姬空影提出想观察一下青蓝的肌肉。这个请求对青蓝来说不算什么，所以她轻易点头了。

获得许可的姬空影以按摩的姿势双手捏了捏青蓝的肩膀，又重点关照了一下肱二头肌三头肌，再到小臂的屈肌和伸肌。然后缓缓抚过肩胛骨和后背，几乎是照着解剖图谱的路线走了一圈，最后象征性地从背后抱了抱她的腰。有腹肌吗？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