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看吗?”
后者立即摇头:“不。”
只是在易宁印象中,新人就算不喜极而泣,情绪也会出现波动,应许却格外平静,仿若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易宁甚至想问,应许是不是不想和顾青竹结婚?
但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如果真的不愿意,应许有一万种方法拒绝。
恋情可以炒作,婚姻却不同。
将杂念抛之耳后,易宁想起了最关键的事:“顾总刚才在找你,说想给你看一些信。”
但发现应许不在,顾青竹也没有强求。
应许并没有与‘信’有关的记忆:“重要吗?”
易宁回想起oga不自觉流露笑意的模样:“不算重要,但她似乎很想让你知道。”
“那就明天看吧。”
尾音落下,应许陷入一瞬茫然——明天,指的究竟是哪一天?
她与顾青竹,真的还有明天吗?
易宁点头,最后的准备时间,她心情舒缓几分,语气也随意起来:“说起来,程筠也来了,但她似乎有点不敢见你,现在还在外面等着——”
浪花拍打岸沿,程筠随手洒了把鸽食,立即有鸽群蜂拥而至,争抢的干净。
远处灯塔通明,不多时,婚礼便要正式开始,教堂内已然响起悠扬的歌声,宾客入场。
露天场地里,气球在绿荫地中纷飞起舞,餐点华美而精致,程筠站在原地,突然有些饿,决定应许再不来,她就不等了。
二人上次交谈,是隔着屏幕,程筠为盛秋雨的事,向应许道歉。
那之后不久,她便因为害怕卫胥言的追责出了国。
程筠以为应许不会再与自己有往来,偏偏婚礼前夕,应许亲笔为她写下一封邀请信。
程筠突然意识到,无论如何,自己似乎都应该再见应许一面,向她解释一些东西。
可当钟声正式敲响,礼堂的门即将合上,应许依旧没有来时。
程筠意识到,她不会再在私下见自己了。
静默中,她正想离开时,易宁却突然狂奔着赶到,四目相对,程筠有些意外:“应许呢?”
“……当然在结婚啊。”易宁深吸口气,不懂为什么应许这种时候还要让自己带话,但她还是耐着脾气道,“应姐说,谢谢你的祝福和礼物,但她不需要这些,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着,将手中的礼盒递回,正是程筠数小时前送出的那个。
程筠皱起眉:“她拆开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