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卫胥言没有否认。
那天后,卫映雪再次去探望妹妹,母亲却突然闯入。她以为对方会责怪自己,可卫胥言却只是将她紧密抱入怀中,不断提醒:“她很珍贵,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她的存在,映雪……”
她还说了什么,卫映雪记不清了。
可a3在注视,a3在观察,a3记住她的口型与神态。
卫胥言对卫映雪说:“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女儿。”
眸光颤动。
应许回过神时,身侧的程月渡还在回忆:“说起来,如果许应不是卫胥言唯一的女儿,很多事倒是说的通了。”
应许一顿:“什么?”
“许应并不受许家重视。”程月渡说。
凡是有底蕴的家庭,根本不可能让子女成年后还重拾旧业。
许家明面为许应重金打造实验室,看似爱女如命、前途无量,实际只是用‘继承衣钵’的名号将许应彻底留在实验室内。
至于许家真正的实权,仍旧由卫胥言掌握,不曾有丝毫分给她。
曾经也有人看出问题,但都以为是卫胥言高瞻远瞩,准备等许应成熟后才放权。
但谁能想到,她不仅没等到那一天,在卫胥言眼中,甚至从不曾将她与‘权力’二字挂钩。
“说起来,她会来吗?”
聊到最后,程月渡难免对卫胥言产生好奇。像这样手握权力的女人,在想什么,都是旁人难以捉摸的。即使她曾与程筠合作过,程月渡也不会心怀芥蒂。
应许说:“我不清楚。”
但应许的确给许家发送过邀约。
只不过,许多人似乎都将这当作挑衅,要么不回应,要么便是一堆谩骂,显然是想借着贬低顾青竹,讨好卫胥言。
程月渡似乎还想说什么,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顾小姐那边遇见一些小问题,想让应小姐过去一趟。”女人语气带笑,放下餐盘的手上戴着手套。
从她的反应看得出,情况并不紧急,但程月渡十分有自知之明,这或许就是顾青竹的一种小警告,让她不要再和应许闲谈太久——
她内心感叹着oga的占有欲,正要识趣回话,应许却突然问:“她在哪里?”
语气生冷,脸上的神情也变了。
程月渡愕然:“怎么了?”
“这边请。”女人却语气温柔依旧,毫不在意应许语气里的敌意,“她已经等您很久了。”
落日熔金,整座小岛被包裹进薄暮中,色调昏黄,宛若一场老电影。
婚礼即将开始,遥遥一段距离外,是正在被引入礼堂的宾客,无论出自真情假意,她们脸上都带着明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