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先这样吧,夏诗弦捋了捋头发,决定暂时先放一放,等文思月回国,她应该就想好了吧……
甩了甩头,夏诗弦强迫自己把思绪从文思月身上收回来,转而去想师傅的事。
哪怕嘴上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但夏诗弦心里总有块地方沉甸甸的,还夹杂着些许迷茫。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夏诗弦随意往车窗外一瞥,她们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夏小姐,马上到了。”女仆适时说道。
夏诗弦嗯了声,有些心不在焉。
没过多久,车停了,夏诗弦回过神来,在女仆略带疑惑的眼神中下了车,公墓建在一片树林中,旁边满是郁郁葱葱的松树,想想也是,冬天大概也只有松树能活下来。
打开车门,她顺着钟秘书给她的地址往里走,女仆想要跟上,被她制止了。
“我一个人去就好,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会。”她这么说着,紧了紧手中的花束。
不知道鲜花是文思月还是钟秘书准备的,她一边走一边低头打量着花束,里面除了菊花还有好几种花,她抿唇,嘴角有一丝笑意。
不管是谁准备的,总归是文思月想到的,她心里像吃了块糖似的甜腻腻的,下一秒她收起笑容,伸出一只手捂着嘴咳嗽两声,暗想自己怎能如此不争气,一束花居然就让她有点飘飘然。
更何况这花压根不是给她的。
早晨的公墓基本没什么人,一片寂静,除了偶尔路过的野猫,夏诗弦顺着路标边走边看,终于在边缘角落处找到了师傅的墓碑。
师傅的墓边上有些已经枯萎的杂草,夏诗弦静静站了十多分钟,才慢慢蹲下把花放到墓碑前,接着起身把周边的杂草拔掉,让师傅的墓看起来不那么凌乱。
“师傅你真的孤家寡人啊,都没人来看你给你扫墓的……”夏诗弦低低笑了两声,夹杂着些许苦涩。
“南星蘅这么狼心狗肺,常年在伦敦待着也不说看看你……不过她都能做出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受折磨的事,来看你反而蹊跷。”
夏诗弦像个上年纪的老人似的,絮絮叨叨说了好久,说南星蘅也要被送进精神病院,说自己的设计作品上了时装周,说自己曾经想念的人现在回到了她身边。
说了大约半小时,她蹲累了,索性盘腿坐下,公墓还是一如往常的安静,没有人回应她。
她抬起头望着深蓝色的天空,天气预报说过两天又要开始下雨,而此刻天空万里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