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弦往后退了些,克制着情绪,“南星蘅之前不是不允许保释的吗?为什么还是被放出来正常举办高定秀,夫人是怎么做到的?”
文思月嘲讽般笑了下,“我母亲她家里本就显赫,对她来说放个人出来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
夏诗弦恍然想起夫人好像是外国人长相,整天见城堡里金发碧眼的女仆们,她都快成脸盲症了,对夫人的长相自然也不敏感。
“啊……”夏诗弦从文思月怀里弹出来,“老总裁是入赘的?”
文思月不置可否。
钟秘书适时打断了她们,“总裁,夏小姐,我们到了。”
夏诗弦还没来得及消化便被文思月拉着下车,国内的监狱去过,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国外的监狱。
在狱警的指引下她们来到指定的会见室,有了上次的经验,夏诗弦这次没有那么局促了,她走到玻璃前的椅子坐下,文思月站在她右后方,钟秘书站在她左后方,两个人身高都不矮,夏诗弦坐在中间,感觉文思月的影子几乎要把她完全笼罩了。
等了十几分钟,玻璃对面的门被打开,南星蘅在两名壮硕狱警的陪同下出来了。
她手腕上带着手铐,穿着纯色监狱服,短发凌乱,嘴角有一块明显的淤青,她动作很迟缓,慢慢的坐到凳子上,眼神呆滞的看向对面的夏诗弦。
没什么异常反应,只是看到文思月时瑟缩了下。
“你来干什么。”南星蘅声音平静。
“当然是有话要对你说,听说你要被送到圣伊丽莎□□神病院,我怕我不来见你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夏诗弦说的轻松,完全看不到车上坐如针毡的模样。
南星蘅只是挑起嘴角。
夏诗弦见她要死不活的,估计没少受折磨,她听说监狱里是有完整的歧视链的,像南星蘅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大概率在食物链最底层。
监狱里关着的都是犯人,在某种程度上,比外面要残酷许多。
“那你见到我了,说吧,别浪费时间,见面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南星蘅垂着眼,看不清眼里的表情。
夏诗弦往后靠了靠,身体偏向文思月的方向,“真的是你把师傅关进精神病院的?”
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尽管南星蘅对她做了过分的事,但她打心底里还是认为南星蘅不至于失去所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