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南小姐,你好像对我一直念念不忘。”
文思月越过夏诗弦往前走了几步,径直走到距离南星蘅一米远的地方,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近距离仔细观察南星蘅。
如果不是为了把某个人钓出来……她是不会同意订婚的。
尤其在知道南星蘅对夏诗弦曾经做出了过分举动后,她一直都无法释怀,她太不合格了,断联之后她对夏诗弦的经历一无所知,夏诗弦当学徒的店面离城堡不是很远,一想到她们曾经在这么近的距离却彼此不自知,失控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终究什么都没做,只会说些漂亮话。
“是啊……我从很久以前就……你忘了吗?我们高中放学一起回家……”南星蘅情绪变得极快,刚才还狰狞的表情转瞬之间变得扭捏起来,剑拔弩张的气氛此时竟消解不少。
文思月又往前走了几步,两人的距离不到五十公分,她伸出手轻轻伸手够住南星蘅脸颊边的短发,低声说:“你头发变短了。”
她句句都是陈述句,哪怕是带有疑问性质的话。
南星蘅受宠若惊的瞪大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嘴唇颤抖着,“文……思月?”
“不要叫名字。”文思月收回手,眼尾流露出不耐。
“正像夏小姐说的那样,看在南小姐是我前未婚妻的份上,原本对夏小姐身上的遭遇半信半疑,直到搜集到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时。”
她的语气愈发冷漠,夏诗弦一时有点恍惚,在她的印象中,文思月的冷淡大约是因为她不感兴趣,对八卦毫无好奇之心,除了工作基本上没有任何社交。
大部分社交都交由钟秘书来完成。
“所以今天我将参加过金剪刀比赛的工作人员和选手,组织她们一起过来看秀,看看南小姐的水平到底几何。”文思月不经意间撇了眼台下,南星蘅听完终于从梦游般的表情中回过味来,
“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她声音尖利,颇有鬼哭狼嚎的感觉。
文思月嘴角勾勒出嘲讽的弧度,“怀疑?”
南星蘅怔楞,她蹲下捂住耳朵疯狂摇头,即便文思月没说几句话,她仿佛即将崩溃了似的,就差在地上打滚。
还好高定秀不会直播,南星蘅最近两年对秀场的把控越来越严格,从去年开始,进场看她的品牌高定秀,任何带有拍照摄像功能的设备绝对不允许代入秀场,加上设计理念的下滑,富太太们更不愿意捧她的场了。
只是在场人都没想到高定秀会变成伦理剧,从双方的只字片语中,台下不少人对南星蘅的人品开始产生怀疑。
“我记得……南女士原先是裁缝?”坐在钟秘书旁边的人问道。
钟秘书没搭话,反而她身边的华人开始科普,“南小姐连续获得过两次金剪刀,是伦敦最好的成衣定制裁缝,要不……怎么能相中她,给她资源做个人高定品牌的?就是因为经常去她那里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