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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诗弦挠头,“其实也没啥,就是我当学徒是的时候跟南星蘅一块报名参加了金剪刀比赛,我俩都进了决赛,决赛是评委命题,只给我们模特的大致身材,要我们在有限的时间内做一件衣服出来。”

钟秘书若有所思,“我听说过,这个比赛应该是裁缝界含金量最高的比赛。”

“差不多吧,反正就挺传统的剧情,我装设计稿的包在路上被人偷了,但我一向有备份的习惯,所以只是把备份弄出来,而没有想着重新去设计。”夏诗弦感叹,“要是我重新设计,估计也没后面那些事了。”

文思月蹙眉,“然后呢。”

夏诗弦耸耸肩,摊着手,“后面的事猜也猜得到啊,我跟南星蘅做了一样的设计,南星蘅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无论我拿出多少证据,她都能有力的反驳回来,然后我就被扣上抄袭的帽子,被师父赶出来,灰溜溜地回国当当裁缝。”

她表情淡然,好似已经放下了似的。

“南星蘅早我几年入门,我跟着师父当学徒的时候,她已经参加过两次比赛,并且小有名气了,她一直都喜欢待在名利场似的地方,混得可比我好多了。”夏诗弦提起师父,眼里闪过落寞。

钟秘书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诗弦长出了口气,“还好国内的学业没有落下,不然连毕业证都没有,真就只能进厂打螺丝了。”

她自嘲地说。

文思月问:“你师父呢?”

夏诗弦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前两年去世了,我当学徒的时候她已经不年轻了,再加上我临走之前她又检查出癌症,如今店也没了,结果我们谁也没能把师父的店传承下去。”

钟秘书表情复杂,她恍惚有种在电视上看老娘舅的错觉。

虽然夏诗弦说的轻松,但这里面包含的是无数个苦涩的日日夜夜,劳动成果被人窃取,被剽窃,被冤枉,到最后无力反抗只能屈服,每一个步骤都是现实。

现实到令人作呕。

钟秘书压抑住自己翻涌的心情,转头向文思月看过去。

文思月半低着头,嘴唇被她咬出了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在手上。

钟秘书连忙翻兜找纸巾,结果夏诗弦快她一步,用先前文思月送她的手帕,小心翼翼的为文思月擦干血迹。

“别咬了,松口,你在演什么苦情剧吗?我还没伤心,你怎么反应比我还大?”夏诗弦帮文思月擦干血迹,打趣道。

文思月抬起头,眼角泛着点点红,“难受。”

钟秘书站起来,默默往外走,有人敲门,她得去开门。

夏诗弦捏住文思月的下巴,脑袋凑到跟前,专心致志给文思月擦嘴,“啧,看你把嘴咬的,晚上还怎么亲哦!”

文思月嘴角扬起,扯到嘴唇上的伤口,她又把嘴角耷拉下来,“那你可以亲别的地方。”

夏诗弦嘻嘻直笑,撅起嘴就想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