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棠倚在门上,面色黯然,以前父母不是这样的,他们感情很好,原来贫贱夫妻百事哀,是这样的。
虞晚棠将那颗粉钻放在手心,指着那颗粉钻道:“你还是公主,但我已经是灰姑娘了,你是不是很得意,毕竟你那样烦我!”
虞晚棠口中的公主温清芜回到别墅,在玄关换了鞋,走进客厅,客厅中央的水晶吊灯亮得刺眼,温清芜的父亲温恭华坐在椅子上,直盯着她,目光冷峻,脸上没有一丝温情。
温清芜的影子倒映在柔软的地毯上,她望着温恭华,一言不发。
“我看了挽清品牌的半年报,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温清芜淡淡回应,“我记得。”
温恭华目光隐隐透露出怒气,“如果我生的是儿子,而不是女儿就好了,就不会像你一样废物!”
温清芜的母亲刘苑闻声从楼上下来,“清芜,你惹爸爸生气了吗?”
没有问一个父亲为啥责怪孩子,反倒主观觉得是温清芜惹了父亲生气,这就是温清芜的母亲。
温清芜看向母亲,面不改色,“我答应爸爸今年上半年,能够让挽清的销售额同比增长百分之三十,我只做到了百分之二十五。”
“你没有做到,的确是你的问题,我和你爸爸,都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刘苑站在温恭华身后,给他捏了捏肩。
这句话,温清芜从小到大听到过很多次,可是无论她做得多好,她从来没有听到过夸奖。
但是做得不好,等待她的却是疾风骤雨。
温恭华的眉眼间蕴着化不开的怒气,“我们家就只有你一个继承人,你做不好,就是给我们家丢脸,但凡是个儿子,我也用不着这么费心,也就只有女儿才会这么废物。”
刘苑脸色铁青,她因为生不出儿子,被温恭华怪罪过很多次,刘苑不敢发怒,只好赔笑。
温清芜攥了攥手心,一旁的管家调和道:“今年市场行情不好,大小姐的品牌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听说很多公司都是负增长。”
温恭华瞪了他一眼,“用得着你插嘴吗?”
管家缩了缩肩,讷讷的不敢再说。
温清芜一直静静地站着被训话,直到温恭华累了回房。
温清芜穿过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墙壁的内嵌筒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照出温清芜没有表情的脸,她的房间陈设是冷色系,看起来冷冰冰的,可是温清芜偏爱这种设计,一如她的穿衣打扮。
温清芜扫了眼床头的鱼缸,鱼缸的金鱼被困住了,她也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