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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星 屿言星 1730 字 2个月前

倾星感到困倦依着予湘,望着灯光下船夫几乎全白了头发,渐现出一团白月亮,是很肥沃的上弦月。

“这几天月亮真好呀。”船夫笑眯眯说。众人都说是。

倾星小声跟予湘说:“不过我更喜欢下弦月,下弦月好像更值得珍惜……"上弦月毕竟一天比一天圆润。

月射寒江,江水也醉了。

回去时不走芦雪渡,走云水渡。云水一色,雨落云香。

54游记(13)

乘月荡舟许久,一个牵驴的人在岸边招手,毛驴尖尖的耳朵在黑夜中渐渐升上船。

“有雨衣吗?快拿出来!”语气竟像打劫。船夫毫不在意,把雨衣扔给他。他笑着,随“轰轰轰”江雨水远去了。

妇人也接过雨衣,“我要早点回去,附近那些小孩偷我热水洗澡——我烧了好久,装在大缸里,回去就只剩一半!”

倾星被“偷”这个字刺了一下。她想,“我不知道全貌,但总觉得……这或许不该成为一种过错…或许她烧了很久,而他们要洗……”她在心里为这个偷字打了个引号,总觉得因为想洗热水澡而染上“偷”这个字太残忍了。

“等秋凉了我来看你。”船夫说。

倾星和予湘也下了船,这时看到一个渡,飘来很多只船。

送完药后,欣然已歇下了。她们透过窗看见对面山腰上有一个酒馆。予湘突然开口:“我们去那里喝一杯吗?”

酒馆晚上不点灯,点的红烛。进去时,吉他手在低吟浅唱。她们拣得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隔座是一个女人,抱着整瓶威士忌对瓶吹,醉醺醺笑得直流眼泪。

“加冰块?两杯都是吗?”调酒师问。予湘也看向倾星。“是的。”倾星笑说。

一会儿,他把酒杯放在桌上。倾星见酒里横着薄荷叶,冰块沉在酒杯底部。看向予湘,“你点了什么?”

“daiquiri,你要试一下吗?”予湘把自己的酒杯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