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天在帝都的排练。

练习室甚至还是我们以f-star为名时用的那个。

墙上贴着我们的logo,亚克力材质,亚克力版下是白金色相间的灯珠,亮起时甚至会看不清我们的logo。

我们第一次上传练习室视频时,粉丝们甚至在好奇,那一团光究竟是什么。

答案揭晓后,又都在说,还不如不要灯,至少能看清上面的图案。

想想还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居然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我们不知道今天之后,这个练习室会变成谁的,也不知道成城会不会再签新的团体,我们只知道,今天之后,这个练习室的使用权,将会被正式收回。

“你说咱们怎么就没人签给成城姐呢?”

“你忘了?咱们的合约里有毕业后两年内不得与成·娱乐签署经济合同的条款。”

“有吗?”韩可嘉皱着眉头,像在拼命检索自己的记忆。

王歌看着她,脸上带着“孩子果然脑子不大好”的遗憾,看着看着却一拍大腿:“忘了。”

“忘了啥?”

“忘了让顾清帮咱拍个练习室啊。”

“啊!”

一声又一声惨叫中,朗月淡定地打通了顾清的电话,听闻她没走远,好说歹说又让人调头回来。

“其实也没必要非得顾清帮忙拍吧……”

是的,没有必要,找其他的人来拍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颜智恩很是严谨:“她在,我们有什么动作做得不到位之类的,可以再给我们说说嘛。”

“也是。”

顾清看到我们很是无奈,一边说着:“之前不是每次练习都有拍摄,昨天那版就不错,可以直接发微博。”

一边又问:“谁手机录像好看,快点拿给我。”

这是我们第一次参加申城卫视的跨年晚会。

星台总喜欢将跨年舞台放在簕城,申城卫视的跨年晚会却是在就在申城。

舞台设置在外滩边上,十二月底的江风带着水汽,那些看起来漂亮的小裙子这会儿穿起来只觉得四处漏风。

“你说,”我和邢楚姚坐在一起悄悄讨论:“申城一直没有固定的零点嘉宾,是不是因为太冷了,大家参加完今年就不想参加明年的。”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邢楚姚觉得我说得相当有道理:“咱还得站那倒数,前前后后舞台上站半个小时,钱不好赚啊。”

“一点思想高度都没有,”周诗远也妆造结束,披着羽绒服坐在我俩旁边:“这是赚钱的事儿吗?解散后再聚,你没看粉丝们兴奋成什么样了吗?”

说来奇怪,人们好像很喜欢缅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