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握着冰柜门的边缘轻轻一拉——
冰柜被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里面各种各样的酒水摆放得整整齐齐。
“哇——”少女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惊叹,“原来是从左边打开啊,我还以为是右边呢……”
她扭过头来,双眼弯成月牙:“姐姐,谢谢你了。”
不知何时,她对戚敛的称呼已经从戚小姐,变成了亲昵的姐姐。
戚敛顿了一瞬,轻轻嗯了声:“不用客气。”
便起身坐回书桌旁。
闻楹拿了一瓶依云水和法式果酒,回到卧室。
将它们随手放到梳妆桌上,她看向镜中的自己——
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已经半干,略有些蓬松,衬得脸颊只有巴掌大小,肌肤在暖气的作用下白里透红。
凌乱的发丝沿着脖颈向下蔓延,有几缕俏皮地隐入浴袍之下的雪山起伏之中。
闻楹低着头,想象了下从戚敛的角度,可能会看到的风光。
脸颊不由有些发烫。
“奇怪,怎么会没有反应呢?”她喃喃自语,“难道是刚才领口拉得不够低么,还是裙摆撩得不够高……”
书桌前,正在工作中的戚敛取下眼镜。
蓦地,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并拢轻揉额心。
在多次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了。
刚才在冰柜前见到的那一幕,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之中——
浴袍之下,少女肌肤乳白,仰头时神色懵懂纯情,可沿着她纤细脖颈往下,是浴袍没能遮住的春光。
裙摆之下,纤细的小腿同样白得发光。
如同枝头熟透的蜜桃,分明只是扫上了一眼,便能唤醒内心深处的渴意。
在此之前,戚敛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的取向。
她按部就班地学习,工作。
形形色色的男女,在她眼中都只不过是有两只眼睛一张嘴的人。
没有任何分别。
唯独今日,戚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常。
从自己不考虑丝毫后果,将一名陌生女孩带回酒店开始,一切似乎就朝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
看来等到天一亮,还是——
“啊——”卧室里传来的尖叫声,将戚敛的思绪打断。
她站起身,朝少女的卧室走去:“怎么了?”
“没什么……”隔着一道磨砂玻璃门,对方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就是刚才进浴缸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跤。”
戚敛略松了口气:“人没事吧?”
“没什么事……”里头的人欲哭无泪,“等等,姐姐你先别走,我的脚踝好像扭到了,好痛,一点都动不了……你能进来扶我一把吗?”
戚敛没有迟疑,拧开了浴室的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