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急促起伏着,在这即将沦陷的时刻,只能低声哀求着:“不,夏千灯你听我说……有、有办法的,你一定还能够变回去……”
夏千灯动作微微一顿,旋即却又恢复了:“嫂嫂,难道这样不好吗,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无人会知道的……”
这一刻,她竟真像是遵从了蛇类的本能——贪婪,肆意,且毫无羞耻感……
闻楹喉间咽了咽,她已经想不到能够用什么话劝其停下,只能慌不择路地侧过头,用柔软的唇瓣堵住她的嘴,好让她再无法说出那些羞人的话。
似乎从未这般主动过,闻楹难为情地闭上双眼,她并未瞧见,夏千灯漆盒双眸在短暂的茫然后,化作深邃的旋涡。
旋即,脑后被一只长指骨节修长的手按住,闻楹被迫反攻为守,仰着头任由夏千灯的软舌长驱直入,放肆掠夺着自己唇齿间的气息。
……
深切而又绵长的吻,直至闻楹呼吸里的空气快要耗尽那一刻,夏千灯终于依依不舍地放过了她。
早已被汲走所有力气,在唇瓣分离开的那一刻,闻楹原本就软得不能再软的腰肢,再无力支撑她坐直起来。
她微微喘息着,柔若无骨地倒在夏千灯怀中。
少女的眼睫不知何时被泪水浸湿,颤巍巍抬起之际,便似雨后空濛的山雾。
闻楹没有忘记最要紧的事。
“夏千灯,你听我说。”她竭力忽视蛇尾带来的异感,主动抬起双手揽住眼前之人的脖颈,“这世间还有能够让你我更加快乐的法子,难道……你就不想试一试吗?”
翌日睁开眼,闻楹瞧见的,便是金线绣成,大朵大朵牡丹花的帐顶。
尽管这一觉睡得够长,但她脑中依旧昏昏沉沉,整个人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微微一动,肌肤与锦被间的摩挲提醒着闻楹——眼下的自己未着寸缕。
以及,还有一只手臂紧揽在她腰间。
枕畔之人似察觉到她想要起身,当即迷迷糊糊地靠近来,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嫂嫂……”
分明只是含糊不清的称呼,却叫闻楹不争气地浑身颤栗了一下。
在昨夜之前,她对这个称呼并未有太大的触动,可一想到昨夜二人在汤池旁的荒唐,夏千灯一声又一声的嫂嫂,闻楹浑身每一寸肌肤便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尤其是脑海中,仿佛又回到那时的浑浑噩噩,一片空白之中是五光十色的靡乱。
闻楹闭上双眼,平静了一会儿。
身旁的夏千灯并未醒来,方才唤她那一声也不过是本能,闻楹重新睁开眼,她掀开自己这半边的被子,轻手轻脚地将腰间那只手挪开,然后坐了起来。
如此简单的一连串动作,却因为腰间的酸软以及手臂无力,做得甚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