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君怔神了,为了这一句“治不好”彻底怔住了。明明顾平山那么对待自己,那么对待爷爷,对待二叔、三叔,对待娘亲。明明顾平山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好言好语过,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这样,我还会这样心揪着的疼。
顾长君一手搭在了宋榕的肩膀上面,空闲的手掌放在了宋榕的后脑勺处,将宋榕一下子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面。这举动不仅是在安慰情绪有些失控的宋榕,更是为了安慰自己。
无论自己愿不愿意承认,自己都渴求着顾平山对自己能多说几句话,就算是不能多说两句话,顾平山还好好地待在那里,就算是时不时骂自己两句都可以,罚也可以
侧脸抵在顾长君的锁骨处,宋榕终是克制不了这段日子来自己所受的煎熬了。一个闭眼,两行炙热滚烫的泪水就顺着自己的脸庞直接滚落在了顾长君的戎服上面。
对不起,对不起
顾长君抱得很紧,就好像是那日一样。宋榕也将自己的双手环抱上了顾长君的腰,很紧很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彼此脆弱的两个人相互汲取着彼此的温暖与鼓励。
顾长君眉头紧锁,想到了孟娃子说的话,双眉之间的沟壑甚深,闷声:“你有没有事?”
宋榕狠命地摇了摇头,极力地想要表示着自己没事。但若是试药没有事,今日的宋榕又如何会没有了自控力,整个崩溃了下来。
“阿榕”顾长君鼻子酸了酸,声音透着一股子无力感,轻轻抚着宋榕的后背,“你告诉我好不好”
“”宋榕吸了一下鼻子,抱得更紧了一些,声音带着呜咽,“我尝不出味道了”
“能治吗?”顾长君极力地克制着自己,止不住地吞咽口水还缓解内心的痛楚。
保护不了身边的爱人,也留不住想要留住的人
“我不知道”
“对不起”
宋榕闭上了眼睛,该道歉的从来不是顾长君,该被唾弃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明日就到十日之期,宋榕还是没有半点走的意思,没有到最后一步,宋平到底是不能将宋榕下毒的事情摆在明面上,宋平只能将宋榕又一次约了出来。
“你放了我不知道的东西在里面,对不对?”宋榕已经几乎确定,如果光是自己研制出来的百消散,不应该这样的。至少自己研制出来的解药是可以放缓这毒性的,不应该像现在一样全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