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催我……”林浅浅水喝得更慢了,磨磨蹭蹭一杯水喝了二十分钟,才慢悠悠站起来。
她穿了件安睡裤,身上裹了件浴袍,鹿吟带着她走到洗漱台,让她弯下腰。
温热的水冲刷着长发,林浅浅心满意足地撑着洗漱台的边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女人的服务。
鹿吟顺便帮她按摩了头部,林浅浅被这双干什么都非常令人满意的手弄得有点发困。
要是她这时候躺着就好了,那就没有任何毛病了。
洗发结束,鹿吟帮她把头发裹起来,脱了她身上的浴袍,面无表情扯开她的安睡裤扔进垃圾桶,带着她进了浴室。
“我现在这么没有吸引力吗?”林浅浅吐槽一句,“你像在给我剥皮。”
“我确实想给你扒皮。”鹿吟淡淡的声音从闷闷的水花里传过来,林浅浅不敢再过多放肆,规规矩矩站好。
鹿吟让她叉开腿她就叉开腿,让她抬胳膊就抬胳膊,听话得像是幼儿园的小女孩儿。
有一种跟家长吵架,妈妈面无表情来喊自己吃饭,自己又不敢不从的感觉。
林浅浅决定,一会儿睡觉的时候,她要像吵架的孩子只吃白米饭不吃一口菜那样,一句话都不跟鹿吟说。
洗好之后,她脑袋上的干发帽还没取,鹿吟便去接了个电话。
“我不在宿舍,现在有点事情。”鹿吟走到角落里,“我明天早上回教室那边。”
看到鹿吟挂了电话之后,林浅浅好奇地问,“干嘛去?”
“看你刚才在浴室里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今晚准备不跟我说一句话。”
林浅浅张着嘴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这女人是怎么把她心里的想法猜得这么准的?
她又是怎么在一秒钟内就忘掉自己的决心的?
“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可不像有的人,一生气就爱冷战。”
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鹿吟也习惯了林浅浅偶尔蹦出来这些挑衅的话。
“明天去郊区写生,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去了,得坐大巴。”鹿吟跟她解释,“如果觉得宿舍那边吵,我把房间给你多续一天。”
“那不行!”林浅浅不乐意了,“我得去!我还没去过写生呢。”
她听钟时雾说过,以前鹿吟也会去写生,不过都是‘被迫’去的,只是为了将她的某些坏情绪打发掉。
林浅浅还没陪鹿吟去写生过,哪怕只是学生之间的集训,但她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那早点睡,明天要起早一点。”鹿吟拿了吹风机,拆掉了林浅浅身上的干发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