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来也麻烦。”钟时雾吐槽一句,不想再去把铺好的桌布重新取下来。
这么鲜艳又年轻的颜色,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用过了。
如果给她带回来一些青春洋溢,她也不用总是因为自己的年龄而感到发愁。
傍晚的时候,她拒绝了于苗喊她去画室聚餐的邀约,开着车去了医院。
医院的日程表相对于来说格外正常,明遥这会儿正躺在病床上睡觉,面颊红润,看起来气色不错。
钟时雾也没吵醒她,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活生生的累赘啊,不过倒也没让她多么厌烦。
只要听话一些,那就算不上是个麻烦。
明遥比她想象中的要好调/教。
一睁开眼就看到钟时雾坐在床边对明遥来说,完全就是个惊吓。
她往床的另一边缩了缩,警惕地看着她。
“这几天怎么样?”钟时雾面色如常地问她。
“挺好的,你不是都知道吗?”明遥嘟囔几句,观察着钟时雾的脸色。
“我怎么会知道?”钟时雾笑了下,“我总得过来亲眼看看,万一她们骗我呢?”
“那你看过了吧,可以走了。”明遥重新躺好,开始赶客。
“我还以为你看到我会挺开心的,为了来见你我可是把约会都拒绝掉了。”
“约会?”明遥紧张得看她,“你跟谁约会?”
“多嘴。”话题足够把明遥的注意力引过来,那钟时雾就没再往下深入。
明遥没再问,“那她会生你气的。”
“我要是去见了她没来见你,你会生气吗?”
明遥沉默着,不知道对于这种话该怎么回答。
她不懂钟时雾现在是什么意思,以前一起住的时候,钟时雾也常跟她说这些话。
那个时候的她认为自己完全属于钟时雾,而钟时雾也应该只拥有她一个人才可以,所以常被这种话气到,但又没办法消气,只能自己用脑袋撞着墙用身体上的疼痛缓解心里的疼痛。
钟时雾知道她做出了伤害自己的行为,还会主动跟她道歉,说那些话都是假的。
但现在,明遥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再把这种话当成过去那段时间的意思。
过去不像是调/情,现在更加不是。
这个女人,动听的话,骗人的话,还有故意为之的道歉,哪怕是笑着说出来的,都有一股极大的高高在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