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种情况距离她住进钟时雾那里也不过短短的几个月而已。
她不能让明仪看出异样来, 钟时雾也在让她学着如何用刀叉吃饭。
可她又不是不会,只是不想, 习惯了一种方式之后就很难再改变回来了。
明遥双手拿着刀叉, 缓慢地切着盘子里的食物,皱起的眉心看起来对于盘中餐明显没有任何口味。
“浅浅,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跟她上床了你会怎么想?”
“谁?”林浅浅吃饭的动作被她吓住,手里的餐刀在她手里打了个弯露出略微刺眼的亮光。
“钟时雾。”
林浅浅知道这不是如果,“她不是你……”
“不对。”林浅浅很快反应过来,“她已经不是你法律上的母亲了。”
“你会觉得我们这是在乱/伦吗?”
林浅浅不太喜欢这个词语,她也很少去想这些事情,因为很多她讨厌的词语都会让她不可避免地想到过去的自己和鹿吟。
她被迫想起来的也不是那些美好的两个人待在家里消磨时间的记忆,而是她最无助的那段时间。
“是我主动找的钟时雾,也是我主动爬了她的床。”
现在不想离开的也是她了,哪怕明遥清楚地知道钟时雾在用一种难以形容的方式控制自己。
人的习惯被她一点一点捡回来,她也被迫开始去考虑这段没头没尾的关系。
她好像只有在听从钟时雾话的时候,才可以做到什么都不去想。
“明遥,你别想这些了,好好等你姐姐回来,然后搬出去,我们每天都约,我带你出去玩儿,上了好几个月班了,我对这儿都摸熟了。”
明遥想了想,“好啊……”
如果想脱离钟时雾的话,那她就得回想起以前的快乐日子,努力摆脱现在的囚笼。
“浅浅,我今天也得早点回去了。”明遥看了眼时间。
“晚一点回去也没关系吧?你忘了我们以前可是在酒吧泡过好几次通宵的。”
“她给我的日程表是这么写的。”钟时雾没有叮嘱她今天必须要几点回去,那她就下意识按照之前的安排,“规则,规则是这么写的。”
“你以前带我逃课的时候可说,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林浅浅抿唇,“我们泡吧也是逃课翻墙出去的,我们还特意挑了保安扎堆的地方。”
“是吗?”明遥对于这些已经细想不出来什么,脑子里只要仔细思考冒出来的都是钟时雾引诱她的话。
要她乖,要她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