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霍霍。”石漫不服抗议,“我爸那盆向日葵长得可好了。”

方静笑眯眯地看向走来的孔知晚:“那是知晚在我这偷师,给你的花续了命吧,靠你照顾,早和咏志搭伴去了。”

孔知晚慢条斯理地挽好袖口,熟练地接过喷壶:“我来吧。”

石漫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实在插不进优秀花匠们的聊天群,撇撇嘴,像一只无聊又傲娇的猫,一溜烟跑去厨房:“老陈我抛弃她俩来帮忙了!感不感动!”

“去去,别给我捣乱啊,你要是闲,给我泡壶新茶,乌山白叶。”

“哦……哪个,这个,还是这个?”

“那是普洱,字就在后面——左边左边,诶,过了!再回来!”

浇花的方静和孔知晚听到厨房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禁相视一笑。

一桌子饭吃完,她们俩留下帮着洗碗收拾,一起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再次满载而归,现在石漫已经不推拒了,每次来这儿吃饭,都当免费进货,或者长辈的慈善补贴。

给孩子塞吃的,再唠叨些有的没的,可能就是长辈的乐趣之一,石漫无法打败,于是选择加入,也学习这种乐趣,每次来也带什么补品茶叶养生枕之类的,还能借着反唠叨几句,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石漫禁烟令》之后又陆续颁布《孔知晚禁冷咖啡令》、《陈朗禁酒局令》,争取达到动态平衡。

只有方静一人幸免,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我们俩睡得早,可不留你们年轻人闹腾了,天黑了,知晚啊,回去慢点开。”

孔知晚颔首:“好的。”

石漫推着她走了:“知道知道,快进去吧,门外怪冷的。”

前几天下雪,路边还是银装素裹,点点灯火映着玻璃窗,石漫看着看着,有点困,靠在车窗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窗外不是熟悉的公寓楼,而是广阔的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