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游纾俞竟自持地在学她的举止。
光亮在空气里短暂划出凌厉痕迹,r、x。
然后迟疑片刻,在烟花燃尽前几秒,画了一个爱心形状。
天色已暗得不成样子,她抬眼,倏地看见冉寻勾唇瞧她。
游纾俞缄默片刻,“……”
以平静语气掩饰,问:“怎么不玩了?”
冉寻保持笑意,一步步走近,忽地搂住女人的腰,将她抱住。
游纾俞手里还没来得及燃的烟花尽数散落在地,她听见对方抵在耳畔的调笑声:
“我现在更想玩点别的。”
但冉寻没想到,游纾俞总是行动大于表达的。
那双墨眸轻扫过她双眼,柔软如玉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倾身,被风浸凉的唇轻轻贴上她的。
吻带着一丝麦芽酒香,与身上夹杂的木质调冷气糅杂,整个人都陷进她怀里。
夏风逐渐变得炙热,冉寻气喘间,看见月亮已经攀至亭外一角,光晕莹润。
而她觉得游纾俞的眸光,更像今晚的月色。
“回家吗?”提出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游纾俞倚在冉寻怀里,轻答了声“嗯”。
白天收拾好的次卧派上了用场。
冉寻没想过游纾俞今晚能这么坦诚主动,自关好小院子门之后,靠显然已经有几分进步的吻技,率先把她推进房间,按在被褥间。
“没洗手。”冉寻偏头,贴心提醒。
表面正经,心里思考着一会该怎么把压在她身上的人重新掀回去。
“等我一下。”游纾俞匆然起身。
就在这当下缺口,手腕被牢牢攫住,冉寻弯一下眸子,将瘦弱的人直接拽着抱进怀里。
再一翻身,任务达成。
游纾俞又羞又恼,忍不住蹙了眉,嗓音却哑且柔:“你……你也刚玩过烟花。”
“我可没说用手呀。”冉寻得意洋洋。
骨肉匀称的指节轻巧掠过女人单薄的夏衫,冰山里如意料之中一样软,只不过无心撩拨,就软化塌陷,牵起柔腻的细丝。
蝴蝶凫水震颤,画眉百啭千声。她在这个夏夜,得以窥见冰融水的瞬间产生的更多细节。
水流即将涨满河川之际,竟错觉般品撷到一丝甜。
结束后,冉寻去漱口完,才终于有工夫整理自己的手。
去卧室外洗净,回来用毛巾擦干时,见游纾俞斜倚在潦草软被间,锁骨处缀着桃痕,仰头看她,微微怔神。
“还想?”冉寻俯身吻一下女人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