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的片刻,冉寻已经被再一个迫切的吻拉回注意力。
距离被无限拉近,以至于格外危险。
与游纾俞重逢之后,再没有哪一个夜晚比现在更糟糕。
她读出了游纾俞那双素来波澜不惊的墨眸里的情绪。
想要她们……今晚发生点什么。
冉寻掐了一下自己指尖,唇短暂分离后,迅速直起身子。
留游纾俞陷在情潮里,让她冷静。
“该休息了。”她嗓音略飘,背过身,轻声说一句,“今天这么晚,有点累。”
大概六年里人总是会变的。
若是从前,冉寻会顺着游纾俞下的饵,就那么直直上钩,心甘情愿,以为和对方是天作之合。
但是现在,她希望游纾俞想清楚,该怎么界定她们之间这段关系。
身后的风衣带子被人轻勾一下。
游纾俞接吻之后,嗓音低哑,“想睡觉了吗?”
酒红色的窈窕身影坐起来,衣领稍乱,她不甚在意地拢了拢,依旧从身后抱住冉寻。
诚恳许多,“没关系,你能留下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游纾俞踩着家居鞋,去关了灯。
但黑暗中那抹引人堕落的亮色却依旧看得清楚。
再回到床上时,女人脸颊已经退去情潮,示意冉寻可以休息了。
冉寻心情有点复杂。
大概……冰山的确降温速率快一些。
做老师的人,性子里就言之凿凿,说一不二。
为了不讨喜洁的游老师嫌弃,也为了给自己降温,她去洗了个漱。
心理建设许久,鬼使神差般又重新推开卧室门。
还是没想明白,该怎么在这方只有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的床上和女人正经休息。
矜持躺下,很快旁边有人贴近,搂住她。
整个夜晚,虽然没有出格到做其他事,但也并非盖着被子纯聊天。
唇间被湿漉漉的水汽笼罩,仿佛初春提前坠入闷潮雨季。
在逾矩的边界线外荡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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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寻认床,一晚上却睡得很香。
素来容易翻来覆去失眠,这种困到极致的感觉于她而言还不错。
更别提,睁眼的瞬间,视野里身着白衬衫的女人低垂眼睫,无声专注地盯着她瞧。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轻吻了一下她脸,还被抓包了。
立刻装作无事发生,抿唇,离开卧室。
冉寻坐起来,迷迷瞪瞪缓了一会神,去厨房抓游纾俞。
在身后拍了正强装镇静,用小锅煎鸡蛋的女人肩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