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恺不堪折磨,有气无力倒桌子上,埋怨说:“这群土匪……能不能走前门,再这样我找小君君要把锁去,把路堵上,看他们咋进来。”
“矫情,谁让你倒数第一,自己忍着。”孙昭用食指戳他脑门儿,“看看人家祁于,她怎么不像你这样,就你大少爷脾气。”
李卓恺躺平认嘲,毕竟这次的责任主要在他,宋祁于那成绩也不算太差,是全组陪他受累,而不是他被拖累。
比起同桌的憋屈,宋祁于没事人一样,无所谓坐哪儿,不受后门的影响。她静得下心,哪怕周围吵闹翻天,这人照旧可以无视,能很好地适应嘈杂的环境。
两天后,李卓恺从外面买了把锁进来,不经过班主任的同意,白天将后门锁上,要放学了再打开。
他倒是挺有主意,也不说是自己搞的,只让大家都别走后门了,以后白天后门都不开。班上的同学竟都没起疑心,改成从前门进教室。还是一周多后,刘亚君发觉了不对劲,本以为是上课时关的门,结果不是。
这么做不符合要求,没有成天把后门锁着的道理,所有学生一下课就从前门挤,指不定会发生意外。刘亚君严厉狠批了李卓恺一顿,让赶紧把锁开了,以后除非是上课期间或晚自习后,其余时间都不能再关着。
李卓恺不情不愿,把锁扔了。
挺小的一出事,可黎洛还是知道了。
相较于刘亚君的一视同仁,黎洛还是偏向宋祁于,学生时期坐过最后一排,晓得那种滋味。黎洛告知:“如果不想坐后排,可以等过段时间再找刘老师商量,我跟她说说,看能不能每周都轮换一次。”
宋祁于拒绝了。
“后面清净点,人少,比原先的位子好些。”
由着她了,只要能接受就行。
黎洛说:“有问题都可以找刘老师,她会帮你们调节。”
宋祁于:“晓得。”
周六,褚教授的老同学请客,专门邀请夫妻俩和黎洛到家中小聚。
于情于理,这次的邀约都很有必要。
一来,两边的长辈这些年交好,见面叙叙旧很正常;二来,往后黎老师就是老同学儿子的前辈了,工作上还需要黎老师的照顾帮衬,请他们过去喝茶吃饭是应该的。
对面盛情难却,夫妻两个不好推拒人家,正好这天黎洛有空在家,便陪着一块儿去了。
宋祁于在学校上课,错过了这次,她是晚上回去了,发现家里没人,打开手机收到黎洛留的消息才知道。
黎洛没说去了哪里,仅告诉出去吃饭了,要晚一点到家。
冰箱里冻着夜宵,宋祁于饿了可以热来吃,今晚没人监督她学习,写完作业就可以早点进房间。
宋祁于不饿,也没进书房。
今天作业少,在学校就写完了。晚上靠在床头看个把小时书,她没困意,直至听到楼下传来的车子行驶声才放下课本,把灯摁灭。
饭局十一点收场,是老同学的儿子亲自开车送一家三口回来。
刚见完老同学的褚教授乐呵,对仪表堂堂的男人很满意,到家门口了,趁下车之前还跟男人多说了会儿话,让下回到这边来吃饭。
男人会来事,一番回答讲得好听,给足了这边体面。
若不是太晚了,褚教授必然也得请人家进去坐坐,可大半夜的,回去还得半小时,不能再留人家了。
车子开远,黎洛先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