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后,曲笙收到了林夕昭的来信,信中询问她的情况。曲笙看着字里行间的担忧,以及一些琐事,却敏锐的察觉到了林夕昭提到的流民一事。
曲笙反复的看了信件,确实是林夕昭所写,随即她便提笔,写了一封家书与曲继闲。
并在给林夕昭的回信中,告知她,若是觉得在京中待不安稳,可带着家人回寿林。
曲继年这么久没有动静,有心人早已经猜到。京中虽有曲继闲,可她不在京中,到底是不放心的。
信寄出去后,曲笙久久不安,但未来得及细想,参将便来禀报,北鞍军又来城池下叫骂。
曲笙这几日没有理睬,对面叫骂的越发的猖狂了起来。
曲笙穿了盔甲,去了城楼处。
京城,皇宫。
曲继闲这几日一直被困在宫中,虽是阻止了金酩筠屠杀大臣,但却也有些人太过耿直,惹恼了金酩筠被他直接杀了。
金酩筠的做法,一如曲笙当初占领京城。只是他如何都学不来曲笙的雷厉风行,审时度势,若金酩筠有曲笙的一半,曲继闲怕是周旋不动现在的场面了。
大臣们每日都胆颤心惊,家眷都被金酩筠派人看管起来。皇帝也有几日没有出现,皇室成员被金酩筠锁在了殿中,除了水,不给送任何的食物。
曲继闲开始还在批阅折子,可后来,城门紧闭,外界的折子无法传入京中,金酩筠便整日的跟随着曲继闲。
“二叔不是说了要助我登基,为何迟迟没有动静?”金酩筠拦住了曲继闲的去路,质问起来。
曲继闲垂眸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剑,道:“还不到时候,你也不想以后留下一个弑君篡位的名声,对吧?”
金酩筠想到此处,蹙起了眉头,敛眸一瞬,道:“江南各部和皇城皆已经被我所控制,只要杀了皇帝,便会有人拥立我为帝,届时只要二叔写一份诏书禅位于我便可,何须那么多的麻烦?”
曲继闲闻言,哼笑一声道:“江南各部?只江南各部可撑不起整个天晟。”
金酩筠此刻有些恼怒,他已经等了许多时日了,曲继闲一直说时机不成熟,却不说何时拥立他为皇帝,“那请上卿大人给我一个准信,我要何时才能登位?”
曲继闲看着金酩筠咄咄逼人的模样,眉头皱起,欲与他说他此时登位,会对天晟造成的影响时,外面来了一名金家将领。
“世子,北疆急报传来,还有两封曲侯府的家书。”
金酩筠闻言,怒盯着曲继闲的目光转到了那名将领身上,道:“拿来。”
将领将信拿出来,金酩筠不耐烦的扯过来,先是打开战报查看。看到曲笙的笔迹时,目光陡然紧张起来。
曲笙在要兵器,她已经醒了。
不是说曲笙中箭昏迷不醒吗,怎么会如此?
金酩筠有些不相信,侧目问道:“这信真的是从北疆送来的吗?”
“是,那还有两封家书。”将领急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