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医望着了一眼众人,察觉到曲鸣的意图,点头后,跟着他去了偏厅。

曲鸣让人准备了几张银票,在与郑太医说话间,塞进了他的手中,低声笑道:“郑太医也知道我们曲家,就这么一个小妹妹,我妹妹的病……”曲鸣话说了一半,但他知道,能在太医院待上十几年的人,必然是会领会到其中的意图的。

郑太医闻言,想要将手里的东西推拒出去,可曲鸣却是执意要塞给他。曲鸣见他不想收,忙压低了声音,道:“欸,郑太医为我妹妹辛苦一趟,理当受着。”

郑太医看着曲鸣的盛情,僵持了几瞬,为难道:“不是下官不肯收,若是陛下问起,下官也只能如实相告。”他遮蔽不了,收了还会得罪曲家人。

曲鸣闻言,恍然一瞬,笑了笑,道:“若是陛下问起我妹妹的旧疾,说还是要说的,只是……”

曲鸣没有让郑太医完全闭口,但话中的意思,又让人浮想联翩。郑太医闻言,神色稍缓,只是短浅的意会到什么,在曲鸣再次将银票推过来时,抬手接过,放入了袖中,“下官一定守口如瓶。”

可以说,但不可以对外人说。一个姑娘家有癫痫,即便嫁不了太子,那也不能被传扬出去。

郑太医才回到宫中,便被皇后派人召了过去。

“你说曲侯家的女儿,有癫痫之症?”皇后听到郑太医的回禀,一脸的不敢置信。

当时在殿内,因曲笙已经脱离了危险,郑太医回禀的时候,只说是受到惊吓,已无大碍,她也没有多问,可这癫痫可不是小事。

未来的一国皇后,怎么能有癫痫呢。

皇后留着了郑太医,让人去请了皇帝过来。

皇帝对此似乎并未太过在意,帝王最是多疑,问道:“你确定那是癫痫之症?”

“回陛下,今日微臣听闻宫女所言,还有那曲家二房的又亲口承认,不会有错的。”郑太医说着,还将袖中的银票拿了出来,又继续道:“这是曲家二房大公子曲鸣,给微臣的银票,嘱咐微臣不要对外言说。”

皇帝看着郑太医手中的银票,脸色凝重,垂眸一瞬,并未在意他收受小贿一事,而是问道:“这癫痫之症可有治?”

郑太医闻言,眨动了眼睛,不解的抬头看了一眼,看着天子眼中的急色,忙低头回道:“癫痫乃是顽疾,但若控制得当,成年后便不易发病。”

“朕问你能不能治好?”天子年轻气盛,乍然高声,吓的郑太医直接跪在了地上,脑袋磕出了声响:“微臣无能。”他没有万全的把握,就算太医院的人全来了,也只能说是控制,不能根治。

“陛下先消消气,依臣妾之见,这曲侯的女儿恐不止癫痫这一个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