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说:“纪老师,你很漂亮。”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
纪砚清挑眉。
翟忍冬再次凑过来,在她嘴角碰了一下:“每天醒来看到你,都想说你漂亮。”
像是一种得偿所愿的证明,越正视越满足,越满足越想把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拉得无限长。
翟忍冬的舌尖压上那朵野花,把它推进纪砚清嘴里,用缠绵深切的吻将它一点点碾碎,连同口腔里迅速滋生的情愫一起流淌着,滑过纪砚清的喉咙,被她吞如腹中。
纪砚清闭着眼睛头微向后仰,轻喘着说:“我会不会因为吃了一朵野花中毒?”
翟忍冬:“不会,它是味中药,多吃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纪砚清:“是吗?”
纪砚清缓了一会儿坐起来,在身侧的草地上一连揪了几十朵下来,然后跨坐在翟忍冬身上,往她嘴唇上放一朵,低头找她要一个深吻,恶劣地在她口中碾碎了,再卷入自己口中吞下,继续去放下一朵。
相当幼稚的恋爱游戏,她们玩得津津有味,怎么都不觉得腻。
傍晚,寒气慢慢起来了。
纪砚清侧坐在翟忍冬腿上,被她抱着,看太阳肉眼可见地消失,第一颗星辰出现。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过去,凝视了那颗星星很久。
到离开的时候,纪砚清捏了一下和翟忍冬牵在一起的手,说:“刚和阿姨说了什么?”
翟忍冬:“告诉她一声,我现在过得很好,让她放心走。”
以前她总想着多积点德,多行些善,好让母亲在那个世界过得轻松一点,却忘了其实让她早日离开这段没什么美好回忆的牵绊,重新开始,才是更好的选择。
不幸的人想要幸福只有两条路,要么遇到幸福,要么忘记不幸。
母亲最好的年纪全部葬送在了那个暗无天日的瓦房里,即使有一天她在那个世界遇到了幸福,也不是时机恰好的幸福,那不如彻底忘记今生,去来世重新开始。
纪砚清轻笑一声,握紧翟忍冬的手说:“我和你说的不一样。”
翟忍冬:“你说了什么?”
纪砚清:“我们遇见对方之后,北风凛冽的冬天就结束了。”
即使雪落下来,你也可以义无反顾地相信:琼枝已绿,春信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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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翟忍冬套上小四,送金珠回家。
和三年半前的那次一样,纪砚清开车把她们送到山脚下,之后一个人在车上等着。
一直等到傍晚,夕阳红透了半边天。
翟忍冬像是从天边赶来一样,身披晚霞,快马扬鞭。
纪砚清丝毫不克制自己对骑马这个翟忍冬的欣赏和恋慕,同上次一样降下车窗,却不是要和她接吻,而是等她勒稳小四了,张扬又挑衅地说:“有没有兴趣跟我比一场?”
翟忍冬勾下遮阳镜,同纪砚清对视:“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