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打了个战,几乎站不住。
翟忍冬说:“我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我就剩她了。”
“我能在割了自己一刀之后,还好好地站在这儿和你说话,是因为还有她能惦记,能去见。”
“我就她这一点念想,赌不起。”
“江律师,你也可怜可怜我,行吗?”
江闻哑口无言。
翟忍冬说:“春天到了,我会送她回去。这之前,我还是那句话,她得开心,得要什么有什么,得圆满。”
江闻:“可她的身体去不了冰川!现在季节也不对!”
翟忍冬:“她不用去。”
江闻:“不去怎么圆满?”
翟忍冬转身往门边走:“那是我的事。”
————
那天晚上,翟忍冬走了之后,江闻无数遍反问:为什么翟忍冬的命这么不好?好像她遇到的每一件事都在和她作对。
她也无数遍谴责自己,不该酒后失言,那么早就把纪砚清的事告诉翟忍冬。
从那天起,她的良心没有一天安生过。
现在,她盯着波澜不惊的骆绪,愤怒山呼海啸一样往上涌:“你让我们知道纪砚清的事,又不让我们知道全部!你把我们所有人都算计在这里面,有没有问过我们意见?!你把翟忍冬的命算进去,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你用纪砚清喜欢的人去换她自己,又有没有想过她答不答应?!”
“骆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这么自私的?”江闻气得嗓音都在颤抖。
骆绪说:“没变,我一直都是这样。”
江闻满脸嘲讽:“我现在开始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纪砚清。”
爱过,不可能对她这么残忍。
骆绪说:“没爱过。爱,不可能把她拱手让人。”
江闻目眦欲裂:“不爱,为什么会在她身边待那多年,现在这么还处心积虑地“帮”她?!”
骆绪:“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