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翟忍冬会放弃这里去藏冬一定有她的道理。
她都去了那么多年了,多说无益。
刚才那个问题是她还没有习惯翟忍冬化妆的样子,被她的美色迷惑,得意忘形了。
纪砚清握住杯子想喝水。
翟忍冬忽然说:“你想让我来的话,我会试一试,你不想,我不会。”
翟忍冬的补充让纪砚清脑中有片刻放空,很快笑了一声,说:“刚想夸你拎得清,没有恋爱脑到丢掉自己,怎么转头就打脸了?”
纪砚清的笑淡下去,郑重其事地看着翟忍冬说:“我不想,至少目前是。你送金珠回家那天,我就觉得你天生该立于那种可以天地为场,快马扬鞭的地方,至于我,我喜欢你就该放任你,而不是把你叫回来这个没有马,也没有辽阔天地的钢筋世界里困着。”
不过,“以后”还是得想。
纪砚清偏头看了眼灯笼模糊之后形成的一团团红,说:“我们先过年,年后我会好好想一想,给你一个绝对满意的‘以后’。翟忍冬,你配我把你作为主要前提考虑一切,这是你为我付出那么多应得的,所以请你务必记住,我是想看一看那个从东华路出来的,事业有成的你,而且是潜意识想知道,但我更喜欢我亲自遇到的,这个满身黄土,不知道‘低头’两个字怎么写的你,没有第二。以后再敢说什么我想不想,你试不试,你等着。”
纪砚清话落,包厢里换了音乐。
翟忍冬握着的手动了一下才发现攥得太紧,关节已经开始发酸了,她依旧握着,说:“知道了。”
纪砚清在桌下踢她:“我那么一大段话就换你一句‘知道了’?”
翟忍冬:“还应该有什么?”
纪砚清:“自己想。”
翟忍冬想了很久,说:“我很爱你。”
像春雷炸在麦田里,一瞬间就将墨绿烧成了赤红。
纪砚清心跳剧烈,灼灼的目光里燃起无形的火光:“翟老板,你最近什么情况啊,嘴一天比一天甜。”
翟忍冬重新拿起筷子,淡定地说:“没什么情况,哑巴开口,正常发挥而已。”
纪砚清:“再发挥两句。”
翟忍冬:“多了腻。”
“我又不嫌你。”
“我嫌。”
“……”
两人吃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半,纪砚清去卫生间补妆,翟忍冬在能看到夜景的玻璃墙边等她。
这面墙是来去卫生间的必经之路。
翟忍冬站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人谈及纪砚清的名字。
“刚才补妆的那个人是纪砚清吧?”
“嗤,不是她还能是谁,和小时候一样装。”
“听说她以后不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