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应该永远高悬,而不是为谁坠落。
纪砚清却说:“我想要你的全部。你可以跪着爱我,没有问题,我就缺你这样一个放下一切来偏爱我的人,让我被爱包围,重活一次,但你也必须敢站着俯视我,支配我,占有我,让我为你要生要死,破碎重聚。翟忍冬,不要忘了,我第一眼会注意到你,是因为你足够特别,往后会一点一点爱上你,是因为你足够的强。它们是你身体里的一部分,我要你,就要你的全部。”
纪砚清暗啞波動的聲音幾乎被蓬勃y/w燒去了全部氣勢,可一声声响在翟忍冬耳边却带着振聋反馈之态。
她看到明灯甘愿放下骄傲,在她怀中坠落,热烈滚烫。
翟忍冬的理智一瞬之间倾覆,微微發抖的指關節擡起輕觸:“沒洗,不幹凈。”
纪砚清因為她那一下猛地弓起腰背,喉嚨裏發出一聲短促的聲音,清晰享受,毫不克製。過去之後,紀硯清立刻拉起翟忍冬,大步朝衛生間走。
“哗——”
花灑裏的水流從冷到熱,澆灌著兩人瀕臨爆發的情緒。
紀硯清披著浴巾靠在冷冰冰的墻壁上,翟忍冬一手護著她的頭,一手撫摸她y/w的起點,滾滾熱氣讓本就不大的衛生間變得更加逼仄。
紀硯清呼吸困難,緊扣著翟忍冬的手臂提示她:“可以了。”
翟忍冬:“嗯。”
话音落下的同时,紀硯清的時間被動停滯,呼吸也消失了,只有心跳越來越快,身體越來越熱,終於如願得到翟忍冬的全部那秒,紀硯清極慢地弓身到她肩上,呼吸輕緩小心,“大老板,你什么时候学会温柔了?”
翟忍冬浅而慢:“不喜欢?”
纪砚清:“不喜欢。”
翟忍冬漆黑如墨的眼眸眨了眨,说:“知道了。”
……
玻璃門上水汽厚重,紀硯清白皙有力的胳膊環著翟忍冬的脊背、脖頸,在源源不斷的流水中緊扣又放松。她仰了一下頭顱,又趴回翟忍冬肩上,打著顫說:“爱我这样吗?”
翟忍冬:“爱。”
纪砚清:“多爱?”
翟忍冬偏头吻她手臂上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如果时间重来,我会在二十来岁去见你的那天,走过去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愿不愿意移情别恋。”
數次爆發後已經疲憊不堪的理智在這個瞬間再次高漲,紀硯清抓著翟忍冬的頭發,在她唇上劇烈喘息:“忍冬,嘴張開一點。”
翟忍冬眼眸半闔,在離開紀硯清時張開,等到她的舌頭強勢抵入她口中,狠狠吮吸時再猝然返回。
一切配合恰到好處,不容於火的水就熱烈燃燒起來。
纪砚清抽给陈格的血已经到了规定的极限,很多——那里面有她的后怕,她无法保留。加上今天一整天没吃饭,体能很差,结束是被翟忍冬抱回去的。
翟忍冬热了刘姐走时留下的饭,给纪砚清喂了小半碗,剩下的自己吃完,和她一觉睡到次日中午。
雪色从天窗斜进来,朦胧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