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不语,低頭吻紀硯清的脖子身體,手心裏是她清晰的顫栗。她密不透風地占據著,某個瞬間往下看了眼,看到紀硯清勾起小腿,把最後那層薄薄的防護從腳踝上扯了下來。
這個發現讓翟忍冬的眼眶一下子燒得發紅。她紧握的手掌被纪砚清覆住,听见她说:“大老板,你讓我不止有興致,還有深不見底的探索欲,那晚我甚至想,整個手掌都被你弄濕了才好。”
纪砚清的话是倒在火上的油,吹在火上的风,翟忍冬用力拉开她的手按在旁边,唇低过去。
纪砚清渾身一繃,死死飯扣住了翟忍冬的手腕。情緒在她神經裏迅速堆砌生長,她極輕地呼了一聲,低頭看著恨不得把自己咬碎了吞下去的人,“难怪说话不算话,‘懒得动’还真是个好词。”骨頭都好像被烤酥了,腳趾也似乎在用力,但,感觉还是差点意思——不够大老板发泄不快。
纪砚清呼吸着,嗓音漸啞:“下去。”
翟忍冬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纪砚清。
纪砚清重复:“下去。”
翟忍冬抿了一下嘴唇,頭低下去。
……
地板上有东西掉落。
翟忍冬又抽了几张纸出来。
纪砚清仰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轮廓:“高兴了?”
翟忍冬:“高兴什么?”
纪砚清头发凌乱,目光缓缓聚焦在她脸上:“枕边人,是你,枕边风,只会向你吹。对我,她有的你现在也有,她没有的,你还有。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翟忍冬顿一秒,“嗯”了声,淡淡地说:“谁告诉我生气是因为这个?”
纪砚清:“???”
纪砚清现在的脑子是一团浆糊,她抬起手,软绵绵地扯着翟忍冬的衣领,把她扯到自己眼跟前说:“不是这个,是什么?”
翟忍冬说:“你今天为了阿旺,或者说为了我,向人低头,被人看轻。”
纪砚清:“白林,罗追?你生气是因为这个?”
翟忍冬:“嗯。”
“你还有脸‘嗯’?!”纪砚清咬牙,“既然和骆绪没关系,为什么不及时打断我?”她还以为翟忍冬那些带着怒气的触碰是因为嫉妒!
翟忍冬却说:“你看起来很想让知道你们的事,我不过顺你心意。”
纪砚清:“翟忍冬!你又骗我!”
翟忍冬:“骗你一次,我以后不再记着你对着我叫过骆绪的名字。”
纪砚清心一跳,抓得翟忍冬衣领更紧:“谁先套路的我?!”
翟忍冬:“我。”
“那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