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从重到轻,吻回到她唇上,一下一下地吻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缝:“翟老板,什么感覺?”
够不够沦陷?够不够失去理智?够不够低头认错?
纪砚清迫不及待想知道翟忍冬的回答。
翟忍冬张了张口,说:“没感覺。”
纪砚清一剎緊握。翟忍冬本能地弓身,却被捂住眼睛的手用力挡住:“这样呢?或者,这样?”
纪砚清漫不经心地撥弄了一下,问:“还是没有?”
翟忍冬的呼吸早已經亂了節奏,一开口,声音竟然还能保持平稳:“這裏的神經不太敏銳,你可以換個地方。”
纪砚清轻笑:“谢大老板提醒。”
纪砚清的手往下走,過腰,過腹,游刃有余地在翟忍冬的反馈下进行调整、发现,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引入自己的节奏,引入纪砚清并不打算触及的秘密之地,所以骤然触摸到一片濕潤那秒,纪砚清浑身一震,回过神来,几乎是气极地想离开。
翟忍冬早有预料,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说:“就剩這裏了,確定不試一試?”
试是输,不是还是个输!纪砚清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她“同归于尽”,不想,玄关里突然陷入寂静。
纪砚清放下捂住在翟忍冬眼睛的手,看着她说:“大老板,原来你也没人動过。”其实这是很显而易见的结论,翟忍冬连初吻都是她的,还有什么会属于别人,但默认和说出来能获得的心理优越感截然不同。
纪砚清突然就不那么气了,神情挑衅地盯看着翟忍冬,手也不遑多让。
翟忍冬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等你。”
纪砚清:“?”
等你来动?
纪砚清没听过什么缠绵悱恻的感情段子,翟忍冬的话也没有华丽的辞藻修饰,没有丰沛的情绪晕染,最多只算直抒胸臆,可纪砚清的心却忽然跳了一下,有隐秘陌生的情绪在他胸腔里快速增长,顷刻就漫过了喉咙。她被那股膨胀汹涌的情绪逼着靠近翟忍冬,手也同步向li,在翟忍冬炽热的气息中问:“翟忍冬,除了长得好,我还有哪些地方值得你这么纡尊降贵,费尽心思?”
说,只要翟忍冬能说出来一点她满意的,她就考虑放过她。
纪砚清笔直地注视翟忍冬。
翟忍冬也看着她,脑子里闪过很多——寂静舞台、深夜河边、学校礼堂、街头、门外,还有,大雪的路边……她看着一辆白色的车子渐行渐远,哭都哭不出来。
那天冷到了骨子里。
她一个人,送走了身边唯一爱她的人。
送向不见天日的牢笼,葬送了她一辈子。
她却一点也不怪她,弥留之际想的全是她往后怎么办。
“忍冬,你不能靠一个人的名字活一辈子,喜欢她就想想办法去见她。”
“我去了,带了一束她喜欢的百合,可她有别人,我看到她们在接吻。”
“那你怎么办?妈一走,你就又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