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如果你出事,霍衷德是保你还是保自己?”
舆论翻转,蓝苏养伤期间,一处没有监控的地下停车场,霍烟放了一段录音。
“最想让陈峰死的不是我,是霍衷德。”
半小时前,瞄准霍烟头颅的狙击枪在扣下扳机的那一刻打偏,陈六慌乱认错:
“打偏了!三哥,怎么办?”
霍烟频繁出入警察局,外界都说,她跟陈峰的死撇不干净。
实际,只是刘晓青一次又一次确认这次追捕计划。
蓝苏的脚腕骨折,石膏拆了没多久,本不该开车。
偏偏在霍衷德行动这天,身边没有一个助理保镖,由她亲自开车,带着霍烟一起撞上路边的废墟。
霍烟逃亡时从不带轮椅,因为轮胎的齿轮印会暴露逃亡的行踪。
偏偏她这次这么蠢,故意留下一长串的齿轮印一路引诱霍衷德到了寺庙。因为那里埋伏着刘晓青的重案二组。
一切的一切,霍衷德以为胜券在握,殊不知,这层阴谋之外,藏着霍烟与蓝苏早已预防的糖衣炮弹。
简短的录音似舞台剧上的万花筒,砰一下爆炸之后,彩带飘逸,却了无声音,等着一切慢慢尘埃落定。
陈六的眼睛像在看一条死鱼,看着满面灰尘的霍衷德,面色冰冷:
“从我哥回来那一刻开始,你就想杀了他,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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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的三辆车在废墟外的乡间小路上一字排开,车灯六盏,在水泥路照出六道冗长的光束。嫌犯霍衷德被两人押上第一辆车,余下四个杀手,一个趁乱跑了,剩余三个被押上第二辆。
第一辆的司机探出半个身子,朝还在寺庙的几人招手:
“老大——差不多走了!”
刘晓青招手回应:“就来!”
然后把配枪收进腰间的枪匣,对轮椅上的霍烟说:
“霍小姐,我建议你们二人今晚跟我们走。毕竟,霍衷德虽然被捕,但不知道还有没有余党。”
霍烟颔首:“好,不过我想先去趟医院,苏苏的伤要包扎。”
蓝苏戳了她一下——这个人,能不能不要在外人面前喊“苏苏”啊?
“刘警官,没关系,我这个伤不严重。”
刘晓青会心一笑:“伤口还是要处理的。我们的人也有受伤,还有霍衷德的枪伤,都需要处理。我可不想嫌疑犯还没上法庭,就因为失血过多死掉了。走吧,你们跟我一辆车。”
“没关系,我们也开车了,停在后面。”
“好吧,那你们等下跟上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