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对我早有预谋,偏生要当那个被动的。”陆晴萱心上回着甘甜,嘴上却不依不饶,“哼,你就是个闷里骚,别狡辩了。”
谁知洛宸笑了一下,突然将陆晴萱环住,在她耳边呵气道:“我是闷里骚,你可还欢喜?”
陆晴萱被她说得动情,仰起头,对上她明亮宝石般的眸子。她虽有赧色,却说得无比郑重:“我欢喜,你的一切——我都欢喜。”
说着,她又把脑袋抵在洛宸下颌上,贴在她的颈窝处:“洛宸,我会一直陪着你,执手锦瑟,白首不离。”
洛宸双臂微微用力,又将她往怀里兜了兜,声音略有哽咽:“苍天为证,我定不敢负你,晴萱。”
她将“敢”字咬得决绝,像她这般人物,死亡当头恐是都没有什么不敢,却单单说不敢负她。
陆晴萱一时感动得语塞,情难自已地红了眼眶。她伸手抚上洛宸面颊,后又寻到她的唇吻了上去……
“大人,我们回……回来了。”
在距离揽翠轩最近的云安苗寨,两个满身狼藉的男人跪在游夜面前。
他们的衣服上全是干硬的血迹,其中一个男人的胳膊还被什么东西咬掉,惨白的脸上沾满泥浆和血汗。
游夜用冰冷幽蓝的眸子打量着二人,继而又看向驯鸟回来,正站在一边整理自己的枭。
“你从哪儿把他们找到的?”他问。
“川死了,他们俩从那鬼地方出来就成了这副鬼样子,怕被人发现不敢走大路,从林子里钻出来被我撞见。”
游夜的眉头拧成了小石头,忖了好久才道:“洛宸呢?”
“受了伤,但无性命之忧,大人放心。”伤势较轻的男人低声道,“我们一直在竹林附近守着,不曾听到任何恶化的消息。”
说完,他还朝身边另一个男人瞥了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然,幺弟也不会拖这么久的伤不治。”
游夜听出这话中埋怨,眼光紧接着朝说话的男人身上挪移过去。
的确,为“保护”敌人而伤残或者致命,想来也令人匪夷所思。但伤重些的男人赶忙捏了旁边男人的手,自己则对游夜道:“大人,我们还有……有一事……要向大人禀报。”
“说。”
“最新得到消息,他们年前……都不会再有……有大动作,大人可利用这段时间……仔细计划。”
游夜眉头这才稍舒,用鼻子长出了一口气。偏过头去对身后一丛被踩塌下去的枯草道:“听到没有稚楚,你的时间又多了。”
揽翠轩的小亭子里,栖梧将做好的粥、饼子还有小菜一样一样地端上来,洛宸听了陆晴萱的话来帮忙,拿着碗筷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