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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了一颗就要管。黎以清把老古董扯下来然后堵住她的嘴,把糖果渡过去。就着一颗糖果接吻,过分甜了。

西瓜味的硬糖。

童溪听见耳机里的话,她的表情瞬间变了,她说:“阿善来了,现在和阿公说话。你先别把我的事跟她说啊。”

黎以清把老古董和糖都扔在那里,见朋友比较重要。

沈善爱哭,一见到人就掉眼泪。黎以清和童溪都哄着她。她抱着黎以清痛骂童溪,“你钻钱眼里了…你要是早点听我的劝回来。也许还能阻止这些事情发生。该死的靳陶山……”

童溪难得没还嘴,谁能想得到靳陶山会做出那些事。黎以清主动说:“喝酒吗?我感觉这时候需要点酒。”

有没有一种酒,喝完不伤身也不会醉但是又能把过去那些不快乐的事情全部忘掉呢。

“如果全都是装的…为什么不装到底?为什么要那样骗我。”黎以清醉眼朦胧,恨得久了都快忘记掉那点痛。

沈善把她的酒杯拿下来,“不能再喝了。”童溪起身去叫柳无隅,现在也只有那位姐姐能有办法。

柳无隅在不远的茶室里待着,她在看茶的纪录片。她更喜欢喝白开水。奶奶喜欢泡茶。可能是那辈人的爱好吧。茶,道,佛,总要占一样。

童溪敲敲门,“姐姐。你快跟我来,阿清要醉死了。”

一整个客厅都是酒味。柳无隅直皱眉,她来到黎以清身边扶起她,“酒就这么好喝?”

黎以清晕晕乎乎地抬起头,“嗬…不太好喝。”柳无隅抱起她回楼上。

回到卧室里,黎以清突然乱动,柳无隅只好把她放下来。她蛮横地扣住柳无隅的脖子往下压,“究竟有什么是我给不了的。非要用死来骗我?难道尊严比我还重要?我真是想不明白啊…靳陶山。”

是错把她当成靳陶山了吗。不是的。柳无隅温柔地说:“是自己比较重要。他的喜欢是真的,他最爱自己更是真的。”

“我知道…要爱自己,可是不该伤害我。”

“所以他该死。”

黎以清被逗笑了,她把食指竖在柳无隅的唇上,“你怎么总是…难道你就不该死。你更坏,你心里第一位不是我。你走开,不要看到你。”这下又把人推开。柳无隅不肯退开。

两人拉扯着。黎以清捂着嘴往外面的卫生间跑。柳无隅跟过去。黎以清抱着马桶吐。柳无隅轻抚着她的背,“以后别想再碰酒了。”

是不该再喝。

过量饮酒的下场就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黎以清吃完药后躺在床上,她的腿缩起来,枕头顶在肚子那里。睡一会儿醒一会儿。

“小七……”

柳无隅拧干毛巾给黎以清擦掉身上的汗。

迷糊中有人抱住了自己,黎以清半睁着眼,她想看清楚是谁。阳台的窗户旋转扭曲成铁窗。空气里腐烂的气味从那扇窗户进来,它变成了黑色的人形。

“不…要。不要过来……”

柳无隅抱得更紧些,她说:“醒醒…”

小七不能说话,所以抱住自己的人不是小七。黎以清浑身抽搐了下,她完全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