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提醒过她们可以搬到更好的小区,但一来她俩没有找房子的时间,二来是因为有天金溪说,在每天接受过这么朵鲜花与掌声后,只有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才能让她知道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梦。
回到家,金溪不在,她这个月不是忙着录综艺就是去参加音乐节,这个房子已经落了许多灰尘,花瓶里的玫瑰还是三个月前的那几朵,连位置都没有变过,只是如今已经干成紫色。
还没彻底从人物中走出,夏且月一进屋就习惯性地将所有窗户打开,回到客厅,犹豫很久还是不想触碰不知枯萎多久的花。
她将行李放在沙发旁,靠在吱呀作响的沙发椅上,毫不犹豫地叫了保洁。闲着无聊打开微信,看见置顶的助理群,手指一顿,随后还是点进去发个红包,留言:辛苦了,这几天好好休息。
“且月,你到家了吗?”正无聊地翻看着消息,金溪的视频通话突然打过来,一接通就是对方标志性的露齿笑,“你快猜猜我看到了谁。”
“谁呀?”接到好友的电话夏且月更加放松随意,逐渐从靠着变为瘫着,艰难地从自己简单的人际关系中寻找答案,在参加选秀时她就很少与别人交流,出来这么久,许多人的脸和名字她都开始对不上号,思索良久,她放弃了。
“是你的cp,秋令竹哦。”
夏且月高举着的手停在半空,那条手串此刻还戴在她的手腕上,她沉默地将手放下,坐直身子,微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你们要聊聊天吗?”金溪以为是网卡了,用力挥挥手,“她就在我旁边。”
“不用。”听到这个提议她的反应快了许多,胡乱地找着借口,“家里太脏了,我要打扫卫生,明天见。”
“我待会给你点份水果,再请个保洁阿姨,你别收拾了。”许是太久没见,金溪变得唠唠叨叨,“刚下飞机记得好好休息,别又硬熬到晚上才睡。”
敷衍地应和声从屏幕里传来,金溪道了句“明天见”才笑着挂断电话。
秋令竹从视频的一开始就站在金溪身边,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见金溪挂断视频将手机递给助理,她才问道:“为什么要说她又熬到晚上才睡?”
“且月戒备心很强,从来不在不信任的人面前睡觉。所以不管熬到多晚她都不会在片场睡觉,更别说在飞机上了。而且为了调作息,不管熬过多少大夜,她都一定会等到晚上再睡。”话说到这里,金溪无意间提起,“这也算是她当初抵触参加选秀的原因之一吧。”
“她当初很排斥选秀?”秋令竹虽早有预料,但听见确切地答案从夏且月最亲密的朋友口中说出时,她还是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滋味。
“对啊,她还因为这件事顶撞了老板。不过后来就突然答应了。”金溪回想着那段时间的事情直到现在还觉得历历在目,“你也知道,且月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训练期间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我们有一点小瑕疵都会被她要求重练。那几个月我和思云她们见到且月就腿脚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