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抹药膏,嘶。”刻意放低的音量让撒娇变得更加黏腻,“你轻点。”
秋令竹没有应和,甚至加大了力度,强硬地拉住挣扎着想要缩回的脚,警告地看向双手抓住床头企图借力的人,直到对方委屈巴巴地放松些,才收回视线。
“知道疼就不要让自己受伤。”秋令竹淡淡地说道。
“本来就没什么大事,你忘了,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在同一个地方摔了七次,那一个月脚都是肿的。”气氛太和谐,导致嘴快过脑子,话都快说完了才想着停下。
秋令竹没有说话,她在记忆里没有搜寻到这件事,但好像的确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有办法用余光就可以看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
又是沉默。
“为什么不反抗?”她手上的力度保持不变,视线依旧盯着那只脚,像是刚才的尴尬从未存在过。
“和所有人都能融洽地相处,唯独与我有很多不愉快。”即使低着头,秋令竹也能感受到夏且月在直直地看着自己,接着就有一道气息出现在耳边,像是调侃般笑道,“该反抗的人怎么会是我呢?”
那声笑轻轻的,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味甚至带着自嘲,可正因如此才比刀子还要锋利。
她想过或许某天当两人喝得伶仃大醉的时候可以开诚布公地聊聊天,可是她错了,只是这种程度的直白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手中的脚缩回了被子里。
“晚安。”
她听见夏且月这么说。
“好梦。”
她小声回答道。
第12章 关于字条
昨晚涂了药膏之后夏且月很快就睡着了,看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掀开被子发现药膏的味道还是那么刺鼻。
这药膏还不如不用,怎么比昨天还疼了?
她忍着痛穿上鞋子,寝室里没有人,但她的桌子上有一杯豆浆和一个包子。
旁边放一张字条,上面的字迹如行云流水大气磅礴,看似随意却不杂乱,字与字之间甚至能看出疏离。
这样的字条夏且月曾经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