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皇后说道:“我也不喜欢,好看是好看,这样的女子宫里太多了,陛下,对不对?坐在这里的女子谁不会啊,默美人都弹得比她好听。”
承桑意颔首,笑若春风,口中夸赞道:“皇后所言甚是。”
“是谁选她抚琴的,该拉出去打板子才是,毫无新意。”皇后点评一番,丝毫未曾看到一侧的太后面若土色,恨得掐死她。
帝后一唱一和,将抚琴的女子贬得一文不值。
一曲结束,女子站了起来,朝帝后行礼,并扯开面纱,露出五官。
女子脸型小,巴掌大的小脸,鼻梁微挺,嘴小红艳,眸若秋水。
皇后托腮打量对方,觉得有些面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问承桑意:“好像在哪里见过?”
“五分像容晗罢了。”承桑意冷笑,“下面的人胡乱揣摩朕的心意,若是找个与皇后五分相似的美人,指不定朕还会多看一眼,下去。”
一句话就毁了太后惊心安排,殿内其他人也是看足了热闹,对皇后别出心裁的拒绝方式竖起大拇指。
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帝后一唱一和将她的小九九都点了出来,言明不喜欢,她还能硬塞不成。
抚琴女子连名都没有留下来就被带出去了,女帝同太后举杯,庆贺太后回朝。
众人起身敬酒,皇后趁机捞起女帝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承桑意面色也很精彩。
太后哪里就肯这么罢休,又哀叹一声,皇后立即睁大了眼睛,卖惨吗?
长公主说道:“太后为何叹气,哪里不适吗?”
“自先帝驾崩,广陵王陪伴先帝五载,如今已过弱冠,毫无建树,哀家叹他不易啊。”太后捏着帕子作势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泫然欲泣了。
皇后眨了眨眼睛,还想说话,腰间一疼,她转身看着承桑意,“你掐我做什么?”
愤怒之下,声音有些大,惊得殿内众人转首目视帝后,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
女帝更是羞得满面通红,作势说一句:“冬日里不知哪里来的蚊子,围着皇后打转,宫人也不用心,应该好好用香熏一熏的。”
伺候的宫人立即跪下请罪,太后嘴角抽了抽。
皇后撇撇嘴,趁机偷了女帝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慢慢一大盏酒,掐了就掐吧,就当她爱自己。
宫人还在跪着,承桑意摆手让众人起来,小小的插曲过去了,也无人在意太后之前的言辞。
时辰不早,承桑意拉着皇后就要走了,众人随后。
人都离开后,太后气得砸了酒盏,“顾云初、好你个顾云初,故意与哀家作对,你以为你坐稳后位了,如此放肆。哀家在后宫多年,不是当日任人欺负的小小美人了,顾云初,等着瞧。”
冬日里冷得奇,坐上龙辇的帝后也觉得冷,皇后往承桑意身边凑了凑,承桑意挪了挪。
承桑意挪,皇后也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