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丽也被她安排去北房安抚两老和步朗的伴侣孩子了,就一个要求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陛下受了重伤,否则以两老的性格,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卢晏也被她派往了宫中,先找到路关初再一起去求见太后,听候太后安排。
等她安排好这些琐事进房间的时候,吕建一两人已经在诊治,石忞的湿衣服已经脱下,正趴在床上,下半身盖着夏被,后背因为箭还没拔穿不了衣服只能光着,血迹已被擦干,中箭的地方也不再出血,四周却已乌黑一片。
步千雪顿觉手脚发凉,心如刀绞,悔不当初,她干嘛要好奇看那信纸?干嘛要装死逃避?此时此刻她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两耳刮子。
听到陛下受重伤的那一瞬间,她脑中的思绪就断了片,也不再纠结见不见,疯一样的下了床,鞋都没穿就往外跑,只恨不得立马见到石忞确定她安好如初。
幸好卢晏拿了鞋追上来,才没有让她赤脚出现在众人眼前。
步千雪见吕建一收了诊脉的手,又和先把完脉的太医小声嘀咕了几句,这才出声问道:“陛下如何?”。
吕建一这才上前行礼道:“禀中宫,经我等诊断,箭头恐涂有蛇毒,此蛇若咬中人只怕片刻间就会夺人性命,但涂在箭头上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两天内不会有性命之忧,陛下昏迷亦皆因此毒,臣已派人去取解毒之药”。
步千雪闻言大大松了口气,正要再问点什么,吕建一倒先说了“现在我们准备为陛下拔箭,建议其他人退至外面,最好安排人在门口把守,非您准许不准进来”。
步千雪连忙照做,其他人都出去之后,吕建一和太医分别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将瓶中的药粉倒出来洒在屋内四周,尤其是石忞躺的床上,一个角落也不放过,最后才涂到自己手上和身上。
涂完后,吕建一还把药瓶恭敬的递给步千雪,示意她也涂上,步千雪连忙照做。
吕建一又检查了一遍要用到的工具、布带、盐水和药粉水等,确定无误后,又和太医过了遍章程,这才调整呼吸做拔箭的最后准备。
随着倾盆大雨的落下,繁都天空的亮度也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却因为即将天黑的原因,和之前看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就是黑暗前的夕阳时段有点久。
宫中晚宴已经按时开始,左旋也终于回到了中景,向外禁军当值的副军长传达完关于四方城门的口谕后,便带着能调动人上街抓凶手了。
随着内禁军的抓捕行动和四方城门只准进不准出的严令,繁都城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而原本在步府对面新客栈外观看的人也早已被侍卫们控制起来。